等馬曉羽和阿克來找大家吃飯的時候,仰頭就看見房頂上烏泱泱站的全是人。
“你們瘋啦?”
馬曉羽皺著一張臉,對我們的行為相當不理解,而阿克呲著大大的板牙笑的眼睛都沒了,這小子還覺得好玩兒呢。
“爸爸讓我們帶你們來吃飯。”
男孩的聲音沙啞,憨憨笑了兩聲又去看我們的小馬了。
光頭一聽吃飯也顧不上錢濤的死活了,像狗熊一樣順著梯子爬了下去,到了地上還衝錢濤招手:“走嘛兄弟,吃飯才能壯膽。”
錢濤還想向富姨求助,結果人家一下就把他擠到一邊兒去:“哎呦,吃飯是頭等大事。”
我沒跟他們擠梯子,而是屈膝跳了下去,秦晃也攀著房簷兒翻了下來,他插著兜走向我,看起來很酷。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真能裝。”
秦晃一把拍掉我的手:“咱們兩個一個留在這邊一個去那邊。”
他話剛說完光頭就貼了過來:“誒我跟烏眼兒一撥兒。”
我沒搭理光頭拉幫結派的行為:“容遠估計不太想去,你和你妹要是再不去就太明顯了。”
秦晃低頭想了想:“我懂你的意思,他們應該很清楚我們有幾個人,也不會平白請這麼多人去吃飯,那就全都去,然後再溜回來,看看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點點頭:“沒問題。”
隨後我就邁步進了房間,容遠側躺在炕上,左邊一隻羊,右邊一隻狗,他就跟個分界線一樣。
我繞到裡麵一看,嘿,這家夥睜著眼睛還挺精神。
“好點兒了沒?”
容遠歎了口氣,然後沉聲說道:“對不起,衝你們發脾氣。”
我一愣:“你管那個叫發脾氣?那難怪你老是心情不好呢,你要不說我尋思你身上刺撓呢,你看誰當回事兒了?”
他坐起身來正看到到窗戶外的眾人,好家夥跟馬戲團一樣,馬曉羽跟小鄭義不知道因為啥又撕吧開了,錢濤正在求富姨救救他,而富姨卻一直在阿克打聽有什麼好吃的,有沒有酒?
阿克笑著說有孢糟,也就是黃米酒,富姨頓時大喜,早把錢濤忘了。
至於光頭和陳誌,神經病一樣,他倆在地上畫格子跳著玩兒。
“你看看他們,沒毛病吧你,走啊,一起去吃個飯吧,好不容易來一趟,也是為了看看後麵有什麼事兒。”
以我目前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拒絕的,果然他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順手把胖羊和胖狗拍醒:“可醒醒吧,都打呼嚕了。”
出門前我不動聲色地撥通了秦晃的視頻通話,然後將手機立在了窗邊,容遠沒說話,看著我做完這些才踏出房門。
我再晚出去幾分鐘院子都要讓他們掀翻了,阿克跟鄭義聊得倒是不錯,兩個人蹦蹦躂躂在前頭引路,而馬曉羽一改往日的刻薄樣子變得沉默了不少。
“誒小心啊!”
我就回了個頭的功夫,馬曉羽走路時竟然一個不注意踩了一腳的馬糞,要不是秦瑤拉了她一把估計人就摔了。
“謝謝啊,走神了。”
我本以為這小丫頭的脾氣怎麼著都會暴跳如雷,可沒想到她隻是跺了跺腳就沒事兒了,似乎根本不在這點兒小麻煩。
嘿,這人的脾氣還真是有點兒怪。
我們剛到阿克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兒,一個帶著頭巾的阿姨正端著一大盤酥油卷往房子裡麵走,看到我們後笑得特彆開心,這阿姨胖胖的,笑眯眯的很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