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幫我看著點兒啊,不然我師父掉下去了,明天饒不了我。”
鄭義牽著一匹黑色小馬,富姨就手腳低垂趴在馬背上打呼嚕。
“嗯,看著呢,富姨這是喝了多少?”
鄭義仰天長歎,“大哥,不瞞你說,我覺得主家跟我們差點兒鬨翻天的主要原因是我師父差點給人家喝破產了。”
他輕輕甩了一下手裡的韁繩,結果小馬一個跺腳就讓富姨打了一個通天大響嗝,鄭義當場臉色大變:“彆吐啊師父,不能吐,吐馬上罰八百。”
“這不孝子孫。”
我瞬間撤退到三米開外,容遠和秦晃他們一個個眉頭緊皺,估計心裡正一頓尋思呢。
“容遠,剛才人多不好多問,你再細說說那個人是什麼樣?”
容遠的腦袋瞬間抬了起來,看樣子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我當時看你們匆匆忙忙跑出去就知道有事,想著應該出來幫幫忙,但是不巧的是那個女生也跟了出來。”
“那個人應該是從後麵翻進來的,然後從那間小房子左邊的縫隙鑽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雨衣,不是現在城市裡那種很輕薄的雨衣,而是那種很厚、類似做漁產生意時候穿的雨衣,我是聽到了他的衣服刮擦在牆壁上的聲音,回頭正好看到他鑽進了房間。”
“這個人很瘦,很高,雨衣的兩肩隻能撐起一半,兩隻長長的袖子垂在兩邊,帽子很大,完全看不到臉。”
“當時那個女生就在我身後不遠,我能聽到的東西她也能聽到,而且神情有異,我確定她看到了,不知道她為什麼撒謊。”
這時一邊的秦瑤也適時接話:“我跟她坐在同一桌,一直注意著他們,我發現這個女孩在你們談話的時候始終在留意阿迪力大哥的動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也不是一路人。”
我聽得直搖頭:“咱們真是在這兒玩兒狼人殺呢?”
光頭頓時開始晃著腦袋傻樂:“狼人殺?有意思呢,那秦晃是不是警長?陳誌,咱倆一看就是村民。”
陳誌領著兩個四腳獸看了光頭一眼:“頭子哥,我倒是覺得你像白癡。”
我覺得這個說法不錯,指了指光頭:“對,以後你的投票無效。”
接著我看向一旁一直默默無聞的錢濤:“兄弟,你是個什麼角色?”
錢濤肩膀一塌,哭喪著一張臉:“我是雇主啊大哥!怎麼聽起來越來越複雜了?這是正常走向嗎?”
“你這話說的,這本來也不是正常事兒啊!”
這時鄭義給富姨順好了背,繞到了我們這邊來:“不過我聽師父說過一些,就算真的有魂靈,他們一般都是呆呆的,其實會害人的很少,最多就是影響一下人的磁場,除非是大家說的那種凶靈,無差彆攻擊,進了他的地盤就跟你沒完沒了,參考形象伽椰子。”
“還有就是有因果的人,有的人身上背著跟這個魂靈相關的因果,所以當他靠近特定的區域的時候會讓魂靈變得躁動,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哦,看來你們師徒倆也有正經教學的時候。”
鄭義毫不在意我的話裡有話:“我師父說了,經驗出真知,實操出大師,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就沒有一模一樣的神鬼,都要視情況而定,我以後有大把的時候積累經驗,她反對填鴨式教育。”
我品了品鄭義的話,回頭看向錢濤:“你說前房主是你親戚對吧,你確定他們在這兒住的時候什麼事兒都沒有?”
錢濤愣了一下:“當我感覺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問過他們了,他們光說不可能,我們到底不是關係特彆近的親戚,再多也問不出來了。”
我算了算他之前所說的時間,從他斷斷續續走黴運也就是個把月的事兒,而且之前也沒有出現過鏡子突然炸了這種破事兒。
“這個時間很有門道啊!”
假如排除這房子有個伽椰子式猛鬼的可能,那可能就是這段時間某些牽扯到因果的人來了這兒,而這段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可不少,光我們就有八個呢,加上錢濤,還有……那個馬曉羽。
烏雲和小花就不算了,沒那個必要。
鄭義歪著脖子想了想:“我們來的路上不也是碰到怪事了嘛,那個老王還說有人掉進了冰川,容哥從地縫裡掏出了那條項鏈,會不會郭強就是那個掉進冰川裡的人啊?”
他說的有理,但我總覺得不對,而陳誌也說了他的想法:“但是老王說嘞那個人是個徒步的驢友,郭強是二十多年前就失蹤咯噻,年齡還有行為些都對不上號噻,我投反對票哈。”
這時錢濤突然湊了上來:“什麼冰川啊?什麼事情?”
鄭義看著他一臉鬼祟:“跟你說你可彆害怕,我們在木紮爾特冰川前麵看到一個人被鬼纏上了,那個人八成是把他偶然同行的驢友害死了,然後他還不知錯,現在不知道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又跑回去,結果被鬼纏上了。”
錢濤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大晚上的陰風陣陣的,嚇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哎呀嚇你的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也彆太當真。”
錢濤木訥地點點頭,臉色難看,看起來挺當真。
“等一下。”
正說著,一直在沉思些什麼的秦晃突然開口。
“這一切的可能應該是建立在有一個鬼的情況下,那至少要死一個人,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這個人命應該出在哪兒呢?”
他的話雖然輕,但卻敲在每個人的心尖兒上,顯然大家都想到了那天容遠夢遊的情況。
難道說真的有一個人在那棵核桃樹下被人抹了脖子?
容遠麵色蒼白,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又開始試圖回憶那個夢境,而鄭義更是後怕地捂住自己的黑鴨脖。
正好這時我們走到了錢濤家門口,那棵壯實的核桃樹正隔著矮小的圍牆衝我們招搖著,月光柔和,拉長的樹影橫亙在路麵,將我們一行人籠罩其中。
樹葉相互摩挲,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說著悄悄話,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
說到害人,林青那真是個老手了。
假如說人是他害的,那他必然也是那個能夠觸怒魂靈的人,有沒有可能他也出現在了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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