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還是隻咳嗽,我卻覺得這些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老子平庸?我都這麼牛逼了,哪裡平庸?
還抽我的血,抽瘋還差不多。
還有,又不是隻有我能保持人類特征,彆人不說,劉紅總算一個吧!
難道佟遊和容遠,都沒跟他們說過這些事兒?
那個人越發急切:“快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的甜葡萄!”
這貨就跟著急嗑藥一樣,好像一刻都不能等了,我聽著直泛惡心。
就在這時裡頭突然冒出一陣由遠及近的鬼哭狼嚎,這地方似乎不止這一條通道。
“你他媽咋就非得追我呢嘛?誒你數數幾圈了誒?咋就非要咬我那一口呢!”
光頭一邊跑一邊叫,然後聲音猛地冒了頭,隻聽兩個東西直接咕嚕嚕地滾了出來。
接著他的聲音一變:“容遠,你乾撒的呢?你們……”
沒有人回他的話,而他也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乾乾巴巴地自言自語:“這是你朋友嘛?那你們先聚撒,我先走了,誒那個癩蛤蟆,你在這兒待著吧。”
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往來時的方向走了幾步,這時終於有人說話了。
“來了,就彆走了。”
這話說得陰氣森森,我聽出了裡頭的意味,那些被慘死的生靈在我腦海裡揮之不散,這下還忍個屁啊!
再等他就要拆我兄弟了!
我伸手摸到一個鐵柵欄門,跳出去抬腿就是一蹬,那鐵門帶著土塊一起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我掛著三個半死不活的人大步邁了出去。
雖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仍然擺出一副屌炸天的模樣。
鐵門還在地上來回晃動著,慢慢歸於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麵的人都不說話了,半晌後那個詩人才猶疑地問道:“請問你是?”
我嗤笑一聲:“你不是嚷嚷著要找我嗎?老子就是吳燕青。”
空氣中飛揚著塵土,吃了我一嘴,於是我朝著地上隨便啐了一口,又補充了一句:“你的小葡萄啊!來,嘗嘗老子甜不甜。”
那些人不說話,陳誌掛在我背後小聲說道:“烏眼兒哥,他們看我們的樣子好像不太對啊,我們很醜嗎?”
他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果然變態也不能免俗,剛才還叫人家小葡萄,現在又換了一副麵孔。
“我去,烏眼兒,你這是咋了?咋紅成這樣?”
“你管那麼多,趕緊過來!”
打破沉默的是光頭那個二百五,他抬腿就往我這邊兒跑,結果緊接著就是一聲怒罵。
“誒,sinko,你他媽乾啥的呢!啥場合了你非得咬我!”
聽聲音應該是那個蛙人如願以償地咬了他一口。
我心裡著急,可是又怕他們看出我的眼睛不好,光頭那個貨還在往我這邊跑,他的腳步離我越來越近,嘴裡還罵罵咧咧:“這裡頭都是些撒妖魔鬼怪,誒我跟你說,我真是……”
可光頭的狀態很快就不對勁了,說話越來越慢,就跟困了一樣,腳步也拖遝了起來。
“烏眼兒哥,頭子哥好像要暈倒了。”
陳誌輕飄飄地說完,光頭就一屁股坐在了離我不遠的地上,他大著舌頭掙紮著說道:“烏眼兒,你身後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