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建了個群,我稀稀拉拉地把人都拉了進去,連張海都沒放過,隨便一數竟然就已經十五個了,光頭這個欠兒登還把群名改成了草原老縱隊。
容遠把老四爺的眼睛、牙齒還有腿截圖發到了群裡。
我緊跟著向沒在場的人解釋了一下:“人物特征都在這兒了啊,外形方麵大家夥就照這個標準留意就行了。”
方昊也在群裡,很快回了三個問號:“這又是找誰?怎麼這樣找?沒有臉嗎?比怪物都難找。”
我手指翻飛:“你不管他是誰,看見告訴我就完了。”
至於怎麼才能禮貌又不失效率地辨彆彆人的牙,大家就各顯神通吧。
除了這些固定特征以外,我又理了一個輔助思路出來,這個年代沒錢那是寸步難行啊,不管他成了啥樣,以前攢下來的東西總不能不要。
於是我們又把重點放在了老四爺以前經常活動的地方,萬一他要回來回收資產呢。
容遠大概列了幾個地方,對我們來說人手還算夠用。
波拉特和賽力就在阿勒泰附近活動,容遠和陳誌去老四爺在烏市的房子守著,何師傅幫忙留意阿克蘇,秦晃和秦瑤去和田地區,楊思佳和鄭義暫時回伊犁。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巴州,這個要等聯係到張峰再說了。
至於我和光頭就先等劉紅過來,然後到處支援,那些人對我還是挺感興趣的,沒準兒他們會主動找過來。
楊思佳屁股還沒坐熱呢又要提上大包走了,嘴裡忍不住嚷嚷著:“早知要走!我何必要來啊!”
大家收拾好東西,分彆前站在客廳互相看了看,都想說什麼,卻又張不開嘴,最後隻是碰了碰拳,互道保重。
陳誌依依不舍、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們,可光頭一點兒麵子都沒給他:“誒你就算了吧,再不裝了,市區都沒出。”
陳誌一聽臉就掉了下來,頭都不回地牽著陳小花走了。
他們各自背著行囊陸續出了門,一個個行色匆匆,草率得好像晚上就能回來了。
我站在門口挨個把他們送出去,沒由來地竟然有點兒心酸。
防盜門被輕輕關上,原本差點兒站不下人的客廳頓時空蕩蕩的隻剩我和光頭兩個人了。
我咂吧了一下嘴:“咋回事兒,怎麼還有點兒不習慣呢?感覺家裡空蕩蕩的。”
光頭也有同感,四周看了一圈,然後突然看向我。
好家夥,這下我倆才發現,媽的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空蕩蕩啊,家裡的擺件、抱枕、牙簽、乾果、茶葉,甚至餐巾紙都沒了。
“這特麼誰啊?有病啊!”
一瞬間我心裡那點兒酸澀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吹沒了,扭頭拉開門就往外衝,讓我逮著是誰至少罰款二百。
可等我衝到樓下,卻連尾氣都沒吸上一口,這群狗東西,跑的是真快。
光頭追在我屁股後頭跑了下來:“蒜鳥蒜鳥,都不容易。”
他叉著腰往我後頭一站,倆人隻能乾瞪眼,這時一個大哥看不下去了,衝著我們招了招手。
“誒不要站那裡,危險的很。”
這絡腮胡子大哥旁邊還站了幾個大爺大娘,一看就是搗是非的老團體了。
我倆不明所以,於是那絡腮胡子大哥用手指了指上麵:“小心嘛上麵扔東西。”
他要這麼說那我倆可再沒有絲毫遲疑,一個跨步就閃開了。
開玩笑,高空拋物,這誰能頂得住?
光頭抱著腦袋一陣後怕:“撒玩意兒,樓上扔東西犯法呢唉,高空拋物。”
大哥抱著抱著膀子一臉唏噓:“上次嘛差一點砸到人,報警了撒,人家來了一看,誒老人嘛七八十歲,還坐輪椅,你讓人家咋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