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的表情變了又變,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屋子裡,很久沒有說話,最後金天垂著頭無聲地哽咽著。
當晚馮冬在金天的家裡打了地鋪,屋子裡靜悄悄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天垂下那隻戴著金鐲子的手。
“你可以牽著我嗎?以前我姐總是拉著我的手睡覺,我想她了。”
“你姐呢?”
“病死了。”
馮冬牽著她的手,一直半舉的胳膊變得冰涼。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回到了舞廳,一進門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極少露麵的魏哥竟然坐在大堂裡,他的周圍七七八八站了不少人。
他衝馮冬招手:“過來。”
馮冬心裡一涼,輕輕走了過去。
魏哥衝他勾手,他垂著彎腰靠了過去。
緊接著馮冬頭上一緊,劉海被魏哥攥在了手裡,魏哥皺眉看著他的腦門:“這什麼東西?乾什麼了腦門兒挨兩刀?”
馮冬不說話。
魏哥又問:“昨天晚上的事兒是因為你?”
馮冬能感受到魏哥盯著他的眼睛,他心裡發顫,連眼睛都不抬。
“當我是皇帝老子啊,客人要是在這兒出了事兒我找誰去?找你?”
耳光一下一下扇在臉上,口水都從嘴角露了出來,馮冬不敢辯駁一句。
等到他的臉變的麻木,恍惚間聽到魏哥的聲音:“還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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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冬搖頭。
肚子突然一疼,馮冬被一腳踹了出去。
“電是你斷的?錢是你拿的?”
馮冬愣了,趕緊爬起來,電是他斷的,但是錢是怎麼回事兒?
魏哥彎腰看著他:“早就有人說過你手腳不乾淨,懶得理你,這回是想來把大的?”
馮冬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說什麼都不敢認這個賬,頂著兩個紫眼圈那叫一個滑稽,他渾身上下都被搜了個遍,角落裡還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首飾、錢包,都是他以前藏起來的。
魏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讓他滾到了一邊兒去,但這事兒還沒完。
走開後馮冬那股恐懼很快就下去了,這結果對他來說就是不疼不癢,傷疤還沒好呢就先忘了疼。
他這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不少事兒,店裡三個月的營收全沒了,賬也沒了,跟這個比起來其他都是小事兒。
馮冬心裡千回百轉,藏在劉海後的眼睛轉來轉去。
公雞因為這個事兒也挨了一頓揍,發誓半個月內找出黑手來,他每天焦頭爛額,就像一隻瘋牛。
馮冬是徹底不想乾了,他每天要麼就是在角落裡看看金天,要麼就是瞎溜達。
一個星期後金天又休息,他突然發現店裡的打手少了。
馮冬靈機一動,蹬著自行車就往車站跑,果然碰到幾個熟麵孔在附近徘徊。
那些人最後在一個巷子裡找到了公雞,公雞死死抱著一個包,說什麼都不鬆手,他張嘴大笑,牙齒上都是血。
馮冬蹬著自行車扭頭就跑,一路狂奔到金天的住處。
門板被他拍得“嘭嘭”響。
一進門他就衝金天叫道:“快收拾東西,我們走,公雞被抓了,你們是一起的對不對?”
金天站在床邊看著他。
“快收拾吧,他們都知道我喜歡跟著你,你出事了我也跑不了,我們一起走。”
金天這才動了起來,她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臉上十分平靜。
馮冬扶著門把,焦急地問道:“都收拾好了嗎?你的金子都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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