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狼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半蹲起來雙耳後收,一副立刻就要衝上去撕了那四個人的模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四個怪人難不成吃的是個狼人?
老狼的動作已經讓它徹底暴露在了那四個人麵前,其中那鹿頭人眼前一亮:“誒?這隻逃跑的狼竟然送上門來了!”
他們幾個饒有興味,像是看到什麼送上門的美食。
幾個人紛紛拿出刀子和棍子來,一個個摩拳擦掌。
原來這隻狼身上的傷是他們留下的。
可即便如此,那隻狼也絲毫沒有退縮,依然對著他們幾個目露凶光,這就是野獸。
這隻帶傷的老狼突然暴起,後肢發力,一個漂亮利落的調轉就向我們三個衝了過來!
對!就是我們!
兩秒鐘的功夫他就已經衝過來了,一陣腥風迎麵撲到了臉上,我們三個哪有坐以待斃的道理,直接原地跳了起來。
三個全須全尾的人類突然從草叢裡冒了出來,那四個怪人再怎麼淡定也愣了一下。
奇襲的老狼在我們跳起來以後就停住了,仰頭短促地“嗷”了一嗓子!
我真是看錯了它!
這特麼叫野獸?這不是禽獸嘛!
“你們是?”
這四個已經發生異化的人在看到人類後瞬間收斂了不少,語氣中滿是試探。
他們可能已經儘量裝成普通人了,但我看不著,在我眼裡他們依然是那副醜陋的殘軀拚合的模樣,就是跳鋼管舞也沒用。
鷹頭人將一根小臂長的黑色棍子隱蔽地擋在身後,柔聲問道:“這隻狼是你們養的?你們……是當地牧民,還是來徒步的朋友?”
我自知說不出什麼好話,於是也沒張嘴,秦晃在這方麵是老油條了,當然不會問什麼說什麼。
而且這隻狼恬不知恥地站在我們身邊,說不認識誰信呢。
“你們呢?”
秦晃不答反問,那鹿頭人呲出一口大牙來說道:“我們是來徒步的,準備在這兒紮營過夜,你們……”
說到這兒他莫名其妙地停了,開始盯著我的臉看。
我的臉被立起來的領子遮了一半,頭上還戴了帽子,他可能看不到我身上的花紋,但眼睛卻是擋不住的。
沒記錯的話,我現在的眼睛應該是綠色。
另外三個人注意到了他的異樣,視線同樣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能感受到那一道道視線中飽含的深意,他們在揣測我身上是否有值得他們覬覦的東西。
鹿頭人依然咧著嘴,估計是在笑,但我看不出來,他像一隻腐爛的死鹿詐屍了,笑成花也是惡心人。
“你們應該是當地的居民吧,不然怎麼會養狼呢。”
我覺得他這個推理有點兒牽強,山上就算是有居民也是牧民居多,誰會沒事兒養狼,他就是想套我們的話。
於是我們都像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不吱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高深莫測。
然而那隻被點了名的老狼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繞著圈的跑到那熊頭人身後,張嘴就去叼她的背包。
熊頭人手上有匕首,下意識就想給老狼來上一刀,然而老狼虛晃一下竟然從她一旁的鷹頭人腳邊叼起一顆紅彤彤的東西甩到了我們眼前。
鷹頭人一個跨步上來想撈回去,卻被我抬起來的合金拐杖逼停了。
這拐杖雖然沒什麼氣勢,但它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