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是……"
靈堂外邁進五個人來,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看起來眉眼清秀,有點兒老派的儒雅風流,沒有任何口音,聽不出是哪兒的人。
五個人麵麵相覷,紛紛表示這兩人不是自己帶來的。
"爸爸,他們是來參加葬禮的!"
沒等陳誌他們回答,桌子底下的孩子就鑽了出來,兩大一小頭上都戴著黃紙,看著都不太聰明。
然而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沒接話,看向陳誌他們的眼神帶著點兒審視。
陳誌下意識覺得不應該讓容遠來出這個頭,拍拍褲子就爬了起來。
"我們,我們是替家裡長輩來的,他聽說這兒有葬禮,就讓我們來……"
本來陳誌想說自己是來吊唁的,卻突然想到那幾個孩子對葬禮奇怪的描述,於是一咬牙就換了個說法。
"來……助助興。"
他說的時候特意用了這輩子最標準的普通話,手心都有點兒冒汗。
陳誌咧著嘴乾笑,而那幾個人隻是互相看了兩眼,還真就沒什麼過激的反應,這下陳誌更確定了他們這地方不對勁,正常辦葬禮的聽見這話早罵人了。
一旁的容遠隻是靜靜地站在陳誌身邊,垂著眼簾。
"二位的長輩和我們認識?不知道你們是誰家的?住哪裡?"
陳誌也不傻,知道他們這是在試探,當時的陳誌還不知道更多內幕,隻能從老四爺身上推測。
"我們長輩偶爾會變變樣子嘛,也不知道他認識東家的時候是怎麼回事,老人家經常到處跑,我們嘛,我們住……"
陳誌略微一猶豫,然後直接把我和光頭住的大概位置吐露了出來。
他本來就是賭一把,心裡想著以我的倒黴體質,妖魔鬼怪多少不會離我太遠,沒想到那些人一聽眼前就亮了。
"你們這麼說我大概就知道了,一直聽說那裡也有幾位朋友,還一直沒見過,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了,我姓劉,你叫我劉哥……誒也不一定,還是叫我劉銘吧。"
陳誌頓時喜憂參半,內心發出尖銳暴鳴:烏眼兒哥你家附近有變態啊!
但是當時的我和光頭已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了,更何況陳誌也沒時間給我傳消息。
容遠聽到男人的話後開始抬眼看著他們,他這邊一動,對麵幾個人的目光瞬間聚集了過來。
想到容遠以前是在壞蛋手底下混的,陳誌有點兒心虛,不著痕跡地挪了半步試圖擋住容遠。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那些人盯著容遠露出的灰藍色眼睛不放。
男孩兒的爸爸劉銘稍微抬了下手:"這位朋友他……"
陳誌心臟狂跳,心想完了,老四爺是不是已經在壞人堆裡放出容遠的追殺令了,這是讓他們給認出來了呀!
"是個少數民族!誒你們看他好像是少數民族!"
陳誌的心吧唧一下掉在了腸子上,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沒人規定壞人智商高啊。
"劉大哥,在這裡少數民族好像並沒有那麼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