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原本驚恐到發紅的臉瞬間白了,彆說他了,我都替他心酸,過去還沒擺脫呢,未來也要沒了。
大概是被逼到了極點,小潘突然爬起來想要撲倒劉銘,但劉銘似乎早有準備。
"姓潘的,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比你爸媽都了解你,彆以為今天有人幫你,你就不是你了,你還是你,窩囊,廢物。"
小潘被推倒在地,他使勁兒抿著嘴,拳頭捏得發紫。
"好了,玩兒的差不多了吧,走!帶他們下去,下麵那個該等不及了。"
劉銘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人皮,再次走到陳誌麵前。
"你先彆高興,下頭等著你的可多了。"
陳誌心都涼了,這什麼意思啊?妖怪還要用刑嘛?
劉銘帶著幾個人把陳誌他們叉了出去,陳誌依然不敢放開陳小花,說什麼都不撒手,劉銘看了以後就開始笑。
"怎麼你想吃羊肉嗎?剛才怎麼不說,那我找人給你現做吧,現殺,現做。"
他的笑意裡帶著赤裸裸的惡意,陳誌咬著牙,手上的力道是一點兒沒鬆。
陳誌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會殺人。
幾個人上來掰陳誌的手,他的關節被掰得咯咯響,陳小花被拽的難受,不住的叫。
"爸爸,我想要這隻羊,給我玩兒一會兒吧。"
小孩兒哥突然從樓梯轉角走了出來,他的身後站著那個溫柔的漂亮女人。
劉銘掛上一個儒雅的笑:"辰辰想要,沒問題,那就給你吧!玩兒夠了帶回來,爸爸給你做張毯子。"
陳誌依然不鬆手,他抬頭看向小孩兒哥的臉,可眼鏡太臟了,他什麼都看不清。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掰開,掙紮中似乎感覺到一根細嫩的手指在他手背上劃了一下。
"劉銘!瓜嘛皮!我日你仙人!"
陳誌被摁在了地上。
小羊走路的"噠噠"聲漸行漸遠。
劉銘笑著說道:"你看,我的孩子,牽著你的孩子走了。"
"如果你隻當它是一隻羊,反而沒什麼意思,這樣就很好,我隻是殺一隻羊,你卻死了一個孩子。"
陳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瞬間掙脫桎梏暴起撲了上去咬住劉銘臉上的傷口。
劉銘反手去推,卻被狠狠撕下一口皮肉來。
"你他媽是女人嗎?隻有咬人的本事!"
陳誌麻著舌頭罵道:"啥子男人女人嘞,有用就行,你都不是人,還管我這個!"
劉銘冷笑著點頭:"好好好,你有骨氣。"
他一把提起陳誌的領子將他往樓梯下拖行,陳誌的膝蓋砸在了台階上發出"邦邦"的響聲,可他仍然找著機會就要跳起來咬人,走了兩層樓,愣是挨了好幾頓揍。
劉銘拖著他來了地下室,一路走到一道雙開的防盜門前,他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來,接連開了兩道鎖。
隨著大門被推開,入目隻有昏暗的紅光。
那裡像一間暗室,隻是在角落隔三差五裝了幾盞小瓦數的紅光燈,悶濕潮熱,像個溫室。
陳誌抬頭一看,正對著門口的就是一張窄床,從陳誌被打趴在地的角度隻能看到一雙腳,穿著一雙白底布鞋,瞬間就讓他想到了小時候參加葬禮偷偷看到的靈堂。
他擦了擦鼻子的血爬了起來,這裡太暗了,隻能隱約看到床上躺了一個直挺挺的人,原來這兒才是停靈的地方。
劉銘看陳誌終於安靜後嗤笑一聲,扯著他又向裡麵走,直到進了一間拱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