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機艙壓力的關係,疼痛不可避免,但嚴重與否是因人而異,有些人嚴重,有些人隻感覺輕微不適。
而莊周承的做法,是直通中耳的,比較有效。
“還疼……”
霍煙臉色不怎麼好看,轉頭看著莊周承。
莊周承揉著她耳廓,低聲道:
“吞咽口水試試,下次上飛機帶口香糖,嚼一嚼就沒事了。”
“有這麼神奇嗎?”霍煙低聲問。
莊周承看著她,耐心道:
“不是神奇,這是保持耳朵內外氣壓平衡的方法,忍一忍,很快就好。”
霍煙點點頭,不停的咽著口水。
捂著耳朵低低的抱怨說:
“都是你不讓吃零食,我本來想買糖的,怕你生氣就沒買了。”
莊周承大掌輕輕握在她脖子後方,沒出聲,隻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到了京都還不到十一點,可想而知他們走得有多早。
“回京都啦,還是京都最好,莊周承,我又回來啦,哈哈……”
霍煙下飛機後整個人都活躍了,還沒走出機場呢,歡脫得不行,神采奕奕的,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莊周承看著霍煙那張笑容滿滿的小臉子,充滿著青春的朝氣,那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精神麵貌,而不是在他麵前小心翼翼的認錯。
“彆亂跑。”莊周承低聲喊了句,聲音透著嚴肅。
霍煙回頭看著莊周承,朝他一笑,說:
“莊周承,這裡,是我的地盤!”
說得那個豪氣乾雲,就像跟徹底被解放了似地,愉悅得莫名其妙。
也算是被解放了吧,在京城她哪也去不了。
可回到京都,她有爸爸,還有同學,朋友。
再不濟,這裡的空氣、街道,建築都是她熟悉的,總會令她感受一點溫暖。
以前從沒離開過京都沒有這種感覺的,這次離開大半個月,再回來這裡,居然讓霍煙興奮得想落淚。
莊周承看著神清氣爽的少女,這段日子,怕是把她憋壞了。
也是,她除了經曆過喪母之痛外,她的人生還算是順遂的,遇到的磕磕絆絆也有人為她擋開了。
總的來說,她依然還是被糖包裹著長大的孩子。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在精神上來說,應該是她最難熬的日子。
莊周承朝她走過去,霍煙仰頭望著他,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
莊周承大掌將她臉側的頭發撥了下,低聲道:
“彆亂跑,嗯?這麼多人要摔一跤,多丟人,對嗎?”
“不會摔倒的,我又不是才學會走路。”霍煙抱住莊周承胳膊笑眯眯的說。
這心情好了,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小鳥依人的緊緊跟著莊周承走出了機場。
早有車子在外麵候著,莊周承上了車,陸增坐上了前麵駕駛座,目光一直盯著後視鏡,待看到後麵人坐好之後這才開著車走。
連莊周承都忘了這茬兒,霍煙卻忽然發問:
“陸增,許家兩位小姐多大了?”
霍煙這話一問出來,莊周承怔愣了片刻,垂眼看坐在身邊的女人,這小畜生……
陸增好大會兒才消化了她的問話,半晌道:
“大小姐今年就三十了吧,二小姐今年也二十有七了。”
霍煙樂嗬嗬的笑著,莊周承很是無奈,他能不知道這小畜生在得意什麼?
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