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的所有人,都是因為阮惠熙來的。
也不是她挨個兒叫,就是回去時候因為太震驚,出了電梯就喊了出來。
阮惠熙這邊拍著門大聲吵吵,那大家都在屋裡,住隔壁的能聽不到?
所以都來了,也都被遷怒了,莫名其妙挨了訓。
“還能走嗎?”陸增扶著霍煙低低問了聲。
索河看不去了,遞了盒紙巾過去,陸增接過,抽了張紙巾塞霍煙手裡。
“擦擦吧,得趕去十八樓。”
誰都不知道那位爺會不會在屋裡看著外麵的情況。
所以陸增得小心著,不能做錯一點。
扶著霍煙站起身也就是借了把力,看她站穩了後就撤了手。
陸增看著霍煙哭腫了的眼和有些不堪入目的左臉,有些不忍,直接推了下霍煙,道:
“走吧,先上車再說。”
霍煙腫著半張臉子,一瘸一拐的跟著上了車。
莊周承的話,她聽得很清楚。
她現在若不配合,一定會連累他們每一個。
莊周承不是衝動的人,可衝動起來他就是魔鬼!
不要妄圖跟他談條件講道理!
隻要他覺得有理的,那就是道理。
幾輛車前後開出了東方明珠。
陸增看了眼霍煙,她的坐墊上墊了軟軟的毛毯,可她依然坐得東倒西歪的,可見那毛毯起的作用並不大。
“要不靠邊停下,找個藥店先買點止痛藥?”陸增一忍再忍,還是問出了聲。
霍煙搖頭,這麼尷尬的地方,止痛?
“我寧願痛死也不要……能痛死掉就好了,就不會再被他約束著。”
霍煙一出聲眼淚就滾了出來,抬手趕緊擦掉,吸了下鼻子,轉頭看向窗外,假裝隻是摸了下臉的假象。
陸增臉色也不是那麼好。
覺得三爺這真的有些過了!
真要不允許的話,就好好說兩句,至於上手把人打成這樣?
霍煙是人,不是他老人家買的玩偶,不是他公司的員工,她沒有理由聽他老人家的指揮和控製。
都是人,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這樣,還把人給踢出去見人,這讓人家的臉往哪放啊?
陸增眼下,心臟都疼得發顫!
車子聯合大藥房外麵停下,歎了口氣,道:
“當初你再選擇三爺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誡過你,三爺不是一般人。他對你好,你應該知足,而不是過度消耗他的耐心和情意。他的脾氣就這樣,你既然已經選擇了他,那就順著他來,好歹不能讓自己吃虧啊。”
陸增的聲音,很溫和,聽得出心疼,隱隱還有些許哽咽。
陸增看了霍煙一眼,推門下車了。
她不笨,相信她能想明白。
對於霍煙和那位爺的事情,陸增其實看得最清楚的。
莊周承有時候太過自我,太過自負。
陸增是旁觀者清。
霍煙順著那位爺的時候,除非她有事相求,事情過了脾氣就反彈了回去。
這不能怪她,她對莊周承根本就還沒有感情。
莊周承一開始態度就太強硬了,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