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推開陸增,轉身淚眼朦朧的瞪著莞城:
“我忍不住,你以為我願意丟人嗎?沒有人性的家夥!”
她還不是被嚇慘了才哭成這樣的。
“你們知不知道,莊周承倒下去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是莊周承要死了,不是彆人!是莊周承!”
她根本還來不及從震驚和恐懼中反應過來,就接受著必須承擔起他的生命的重任!
她真是恨死了莊周承!
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給她?
萬一他在路上死掉了,那她該怎麼辦?
她不是會因為他,而愧疚一輩子嗎?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遍地人都說鳥語(白話)的地方,她有多害怕他們知道嗎?
她又急又怕,可那些該死的醫生還不說普通話,還嫌她添亂,她容易嘛?
忽然看到熟人了,這是所有緊繃的情緒發泄。
不過,她也並非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霍煙站在人潮湧動的大廳痛哭,她是覺得沒人認識她,就不會丟人了是吧?
一行人離開,可霍煙還站在原地大哭。
陸增不得不回頭看過去,霍煙望著陸增哭。
她渾身都沒有力氣了,好不好?
能不能照顧下她的心情?
陸增無奈,轉身又朝她走過去,拉著霍煙手腕,半拖半拽的進了電梯。
“彆哭了,成嗎?”
陸增無奈極了,這是多高的分貝,多高的頻率?
怎麼他感覺,耳膜快穿孔了?
幾人全都在手術室外麵守著,霍煙總算將哭聲壓了下去。
可心裡的委屈、焦慮和恐慌,還沒有徹底發泄出來。
因為他們幾個壓根兒不會附和她,覺得她煩啊。
讓自己冷靜,是因為裡麵人在手術,她不能吵著裡麵的人。
“莊周承怎麼會來香港?你們不是他的保鏢嗎?為什麼,他被人砍了那麼多刀?”
霍煙冷靜下來就想起正事了。
莊周承怎麼會在香港?
還一個人出現在她們賽場外,無疑他是來找她的啊。
來找她的時候受這麼重的傷,這是要她愧疚死嘛?
陸增挑眉,這還用問。
莞城忍不住刺了霍煙一句:
“彆裝傻,你那一套隻對三爺管用,他老人家是情到濃時,被你蒙蔽了眼,可我們不是!我們沒那麼好糊弄。”
“莞城我跟你有仇嘛?每次都這樣。”霍煙忽然對莞城吼了句。
每次跟她說話都夾槍帶棍的,她欠了他什麼?
莞城冷眼看她,看向了彆處。
當然有仇,當初這女人甩他那一巴掌,他可是記了個實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