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季無畏被打得傷痕累累,幾度用身軀撞門,卻都被攔了下來。
“季無畏,你還是從實招認了吧,拿走三爺的那幅畫賣給誰了?”陸增聲音有些冷,對那兩人下狠手隻當沒看見。
“什麼狗屁字畫,全是你們殺人借口!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打死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彆忘了他媽是誰,他外公是誰!
“嘿,他還嘴硬?打,這地兒打死人往後山一埋就是,還怕誰知道啊?”
又是一頓拳打腳踢,莞城轉身走開了,這事兒跟他無關啊,到時候大爺問罪下來,他是不管的。
索河有些看不下去,提了句:
“避開重要部位!”
打死了就是三爺都沒法兒交差的,這一頓暴打,隻是為了給三爺出口惡氣而已。
什麼字畫不字畫的,那不過是爺隨口扯的。
“季無畏也彆怪我們心狠手辣,這做錯了事兒,就應該受到懲罰。三爺念你是他親侄子,所以不動手。可我們是給三爺做事的,我們得為他出這口惡氣啊。再說了,今兒在這裡的都是你的叔叔輩,長輩教育小輩,天經地義!”
索河適時出聲說道,他這意思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怨誰都沒用,怪隻怪你自己覬覦了三爺的東西。
那是你的嗎?
毛都沒長齊的崽子,居然敢跟三爺搶女人?
可真逗!
莊周承一直忍著沒出手,就是想看看你這毛頭小子能蹦躂出個什麼花樣兒來,你真當你舅舅昏庸無能了?
給你一頓打那是輕的了,換個人,你就是保住條命也保不住齊全的身體。
外麵季無畏被打得痛呼不斷,裡麵霍煙被弄得痛哭不止,任她怎麼求饒,無濟於事。
霍煙暈過去了,莊周承這一次草草了事,暫時放了她。
夜涼如水,鬨騰的夜晚漸漸安靜下來。
莊周承滑下床,坐在椅子上吞雲吐霧,濃煙中,全是不屬於這個男人的頹然和無可奈何。
目光緊緊盯著床上被他折磨得不堪入目的女人。
心在痛,悶堵的心緒淩遲自己的神經,混亂如麻的思緒紛湧而來,抖著煙灰,像個可憐的流浪漢。
霍煙醒過來時天還沒見亮,緩緩睜眼,適應了屋裡的強光後,身上的痛楚在一點一點複蘇。
一動,清晰的疼痛疼得她想一頭撞死來解脫。
嗓子啞了,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很是明顯。
轉眼,看著緩緩站起身如同魔王現世的男人,在他靠近時她抓著被子就往外爬,還想著跑。
“不要了,不要,求你了……”
趴在床上流淚,腳踝被莊周承大力握住,霍煙雙手把著床麵與他抗衡。
回頭,淚流滿麵,淚濕的頭發絲絲黏在臉上,滿眼哀求和絕望。
“莊周承……”
莊周承一個用力,將人拽了回來。
“就夠了?”
熱氣噴灑了她一頭一臉,張口含著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