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增看著吃得挺歡的霍煙,笑了笑:
“精神是真恢複了吧,這兩天跟木頭沒什麼分彆。”
到底是年輕啊,恢複起來很快。
霍煙看了眼陸增,咬著鱈魚塊慢慢嚼動著,低低的說:
“謝謝你。”
不管是那晚上她為他求情,還是今天他背著莊周承給她買這些,她都很感動。
“其實,三爺是為你好。”陸增適時說道。
霍煙並不是不講理的人,道理她懂,但前提得要順著她來。
現在的孩子,哪家都是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得順這毛屢啊。
壓製得幾次來,兔子也咬人了。
“我知道他為我好,可我……”霍煙沒辦法說下去。
陸增拉了張椅子坐下,這是準備跟她談談心了。
他看得出來姑娘對三爺的排斥,這婚都結了,這麼僵著始終不是辦法。
那位爺要不是愛慘了她,哪會這麼馬不停蹄的把婚事辦了?
這是霍煙的婚禮,同樣也是那位爺的婚禮。
原本明年才結婚,爺等不及了,也怕中途再橫生什麼事端,先下手為強,這是那位爺慣用的手段。
“霍煙,你老實告訴我,三爺和季少,你愛誰?”
陸增就不相信,這姑娘對三爺沒半分感情。
就是個畜生,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也有點感情了吧?
“我不知道。”霍煙悶悶的出聲。
“跟我說實話好嗎?我要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才能幫你,對嗎?”陸增說得很誠懇。
“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都不說實話。
陸增看著霍煙,有些無奈,覺得沒法兒交談下去,隻好起身道:
“既然這樣,那你慢慢吃,吃好後記得把自己收拾好,彆讓三爺發現了生氣。”
“我知道。”霍煙應了句。
在陸增轉身走的時候,心有忽然說:
“好像,我理解的愛,和你們理解的愛不一樣,所以,你問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她覺得愛一個人,應該會無條件為對方好吧?
季無畏是無條件為她好,把她當女王一樣哄著。
可莊周承呢?
陸增那晚上說,莊周承其實愛她。
她覺得有些可笑,莊周承怎麼會愛她呢?
唯一能讓她相信這話的,隻是莊周承壓著她滾床單的時候吧。
熱情得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彆人都說男人床上的話最不能聽信,為了騙女人乖乖給他壓,什麼漂亮話兒都說得出來。
陸增聽了霍煙那話,停了會兒,又坐了回來。
想了想,換了個方式問她:
“那你告訴我,你能接受誰的吻?”
“……”
霍煙咬東西的小口微張,抬眼看著陸增,臉子瞬間紅了。
“女人跟男人不同,大多數女人是身體跟著心走的,你好好想一想,三爺和季少,誰和你親熱,你能接受?”
“就不能……不要問這樣羞人話嗎?”
她好歹也是姑娘吧?
人家會害羞的好不?
陸增看著她豔若桃花的俏臉子,居然有片刻的心神蕩漾,頓了頓,目光落在她麵前那堆食物上。
“又不是還沒破身子的小姑娘,也不是多隱私的問題,這就臊得慌了?”陸增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