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莊周承低聲再問。
霍煙抬眼看他,捧著杯子喝牛奶,莊周承是真想好好說來著,可這小東西……
指節在桌麵叩響,明顯不耐煩的趨勢。
霍煙喝空的杯子往桌麵上推,吊拉著眉頭哼哼:
“食不言寢不語……”
“問你話!”莊周承沉聲道,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他必須得確認她的身體狀況,要是真的,哪還能由著她胡來?
“你乾嘛那麼凶?”
霍煙氣惱的出聲,聲音在他冷眼看過來時候,又弱下去,不高興的咕噥:
“去歐洲吃炸藥包了嘛,真是的?”
她病了兩天了他回來沒關心過她,就凶她,什麼人啊?
“坐下,好好回答。”莊周承聲音壓低了些,可目光還那樣,冷冰冰的。
霍煙坐下,看著他。
“你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莊周承給她這話噎了下,還要怎麼對她好?
把她捧上天去?
“先吃東西吧。”
莊周承忍下後麵的話,現在她是說一句都不能說了,倒是很會為自己爭取。
霍煙還真是埋頭就吃,一點兒沒受影響。
莊周承那給鬱悶的,看著她那顆圓咕隆咚的腦袋,幾度無語。
她就生了這麼個性子,他能怎麼樣?
還能扭轉得了?
莊周承就是太在意了,因為太在意,她的任何一點反應他都放大來看。
=“煙兒。”莊周承惡聲惡氣喊了聲。
她是不是太得過且過了點?
霍煙緩緩抬眼,乾嘛呢這人?
喊她了又不說話。
“嗯?”霍煙咬了下唇,柳眉倒掛。
不說話,不說話是吧?
好吧,那繼續吃。
莊周承那情緒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彆癡心妄想想讀懂他在想什麼。
這是霍煙的經驗,等他自己想說的時候他會說的,要是不想說的,那就表示情況不嚴重。
所以她著什麼急啊?
你說我聽著,不說我繼續吃早餐,並不礙著你。
莊周承那口氣噎得啊,上不來下不去的,膈應得他著實難受。
“吃好了出來,我們談談。”
莊周承看不下去了,她吃得有多歡,他看得就多礙眼。
霍煙看著負氣離開的男人,發什麼神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