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有些僵硬的點點頭,“你今天在家啊?”
“是啊,正要去補習班呢。”江珍笑道,目光還在霍煙身上的衣服溜。
“補習班?還沒考過嗎?”
霍煙意外,托福怎麼那麼難?
江珍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冷著臉子出聲:
“你以為很容易嗎?小舅媽那種腦子去考,考十年也考不過。”
江珍說完就走了,真是過分!
哪裡跑來的野女人,敢對她說三道四?
喊她一聲“舅媽”,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霍煙看著負氣而走的江珍,當下急了,怎麼辦,她好像得罪人了。
霍煙懊惱的站了會兒,快步走了出去。
在莊家唯一讓她感覺自由的是可以隨意進出,不像在京都。
莊周承若不讓她出門,她就是尋死覓活也出不去。
霍煙直接出了莊家大門,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來。
左右看看,沒人,這才給莊周承打電話。
莊周承那電話是隨時暢通的,就怕她在家裡出什麼狀況。
“怎麼了煙兒?”莊周承低聲問。
霍煙懊惱得不行,“怎麼辦?莊周承,我想做好一點,可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我該怎麼辦?”
她從來就沒為人際關係發過愁,以前是合得來就呆一塊兒玩玩,合不來桌子一拍,直接走人,哪需要去在乎彆人到底喜不喜歡她?
可當她將注意力放在這方麵的時候才發現,怎麼會這麼難?
莊周承抬手止住麵前彙報工作的經理,起身走開一邊,低聲問:
“怎麼了,說說看?”
難得莊周承撂下公事肯聽她的,也知道她在家裡情況不會那麼好。
可若不讓她慢慢習慣,一直逃避下去,那麼現在麵臨的困境,往後會一直存在。
走進莊家,莊周承都能感覺到她渾身汗毛豎起來的不安感。
這麼排斥,不解決不行,必須壓迫著她慢慢適應。
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摸索到一條與家人相處的規則來。
所以今天莊周承就是故意的,早早離開,讓她儘快適應。
霍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莊周承鬆了口氣。
虧他沁出了身冷汗,以為她惹惱的是老爺子,或者彆的長輩,原來是個小輩。
“不礙事,江珍是晚輩,不用多在意,嗯?再說了,你自己想想看,你覺得自己說錯了嗎?你什麼也沒說,隻是問問而已,是江珍無故發怒,與你無關。你是長輩,就要拿出當長輩的氣度來,不要在意這些小問題。”莊周承認真勸說道。
霍煙咬著唇聽得很認真,莊周承的話能沒有道理嗎?
她也懂,可心裡就是有點過意不去。
她想做好一點,也想過可以在他家人麵前姿態放低一點,大家和和氣氣的,不要每次來京城都弄得雞飛狗跳。
她能不知道莊家人,已經恨她入骨了嗎?
“我明白了,莊周承,你幾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