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承,你怎麼還不回來?”
霍煙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頭枕在枕頭上搖搖晃晃的嘟嚷。
坐在沙發上居然就這麼坐了一整晚上,後半夜倒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大概是睡得不太好。
霍煙做夢了,渾渾噩噩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
莊周承是淩晨三點醒來的,看著躺在身邊的女人。
轟——
腦中瞬間炸響,空白良久才緩緩有了意識。
當下翻身下床,披了衣服就走。
出門時,又停下腳步,銳利目光落在擱在小吧台上的酒瓶。
他的酒量,彆說一瓶紅酒,就來一打也不至於喝懵掉。
莊周承儘力壓製著情緒,壓迫自己冷靜。
事情已經發生,但他必須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門口又折了回去,走近吧台,拿著酒瓶細看,九六年的紅酒,酒是他收藏在這的,又是新開瓶,不會有問題。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
莊周承將猩紅透明的液體倒進酒杯,輕輕晃著杯子細看。
無奈他不是火眼金睛,看不出這液體哪裡不對勁。
莊周承靜默片刻,仰頭喝掉杯中的液體。
“你醒了?”女人聲音在門口臥房門口響起。
莊周承將酒杯劃入袖口,側身看她。
許婧熙風情撩人的依靠在門邊,披著長發柔情蜜意的看著他。
“你說的話,是真的嗎?”許婧熙低聲問。
莊周承微微擰眉,直覺告訴他,有坑等著他。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聰明的女人不應該當真。”莊周承不鹹不淡的出聲。
許婧熙輕輕撩著頭發,笑得溫婉恬靜:
“對,三爺已經有妻子了,昨晚,不過是露水姻緣……”
說著,兩行清淚直下,微微轉頭,輕輕擦了去。
“你休息吧。”
莊周承徑直走了出去。
“這麼晚了,不能留在這裡嗎?”許婧熙急急出聲,頓了頓,又補充道:
“你喝了酒,開車不安全,你留在這裡吧,我睡客廳,房間你用,絕不會再發生昨晚那樣荒唐的事。”
莊周承立在門口,換了鞋,側目看了眼許婧熙,聲音壓得很低:
“沒發生之前,我也以為不會。昨晚唐突了許小姐,明天我會打一筆錢到你賬戶,作為對你的補償。彆的,恕莊某無能為力。”
“周承!”
許婧熙快步跑過去,情急之下從身後抱住已經出門的男人。
“我為了你……”
許婧熙吸了口氣,良久忍下後麵的話,改問:
“你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我們認識十幾年了,縱然愛得不深,也有八年的婚約,我們曾經也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也有感情很好的時候。真的就因為我的悔婚,而將曾經的感情一筆勾銷嗎?我悔婚有苦衷的,你知道不是嗎?”
榮翰丞冷漠的拉開許婧熙的雙手:
“許小姐,我是有家室的男人,請自重!”
可憐你,但不用這個條件,對可憐你的人為所欲為。
莊周承走了幾步撂下話道:
“該怎麼,昨明天會有人過來安排,許小姐請休息吧。”
莊周承徑直進了電梯,按下負一樓,上了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