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心底想瘋狂大喊，她居然特地跑過來找他？
嘿呦喂，可彆對他太好啊，他會得意忘形地。
霍煙也沒反駁他，很自然的接受他的建議。
沒玩兒多晚，都是帶著自己太太出來的，回去晚了不好。
錢子昂開車先送阿狸回家，然後再送霍煙回她的住處。
霍煙下車時候錢子昂也跟著下車了，在夜風中站著，身長玉立，像個紳士。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這是接受哥哥的好，還是怎麼著？”錢子昂笑著問。
臉上痞氣雖然少了，可到底本性沒變，他一出聲，認識他的人就能很快找回熟人的感覺。
“明天我就出國了，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出國深造，等著我成為名建築師的那一天吧，我會給你簽名的。”
霍煙聲音輕飄飄的，笑容不那麼真實。
錢子昂臉上放大的笑容就那麼僵在了臉上，良久收住笑，問她：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霍煙莫名的望著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
錢子昂忽然悲涼的笑出聲。
看，費儘了心把她從彆的男人身邊搶回來，她卻依然看不到他。
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抹不掉他曾經的惡行。
“說真的，你要去遊學，我寧願你真出家當姑子去！”
至少那樣他不用怕她身邊再出現什麼莊四爺、莊五爺。
“好，哥哥等你放假帶你去玩兒，走了，明天就不送你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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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子昂這話說得氣急敗壞，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霍煙笑笑，沒回應。
如果在國外混得走的話，那就一輩子呆在國外吧。
這裡除了她爸爸以外，她也沒什麼牽掛了。
霍煙對錢子昂揮手，徑直上樓。
霍煙是上午的飛機，走的時候，還是去看了下父親，跟父親告彆。
她清楚的知道，其實父親早就……
那一口氣，是莊周承用錢吊著的。
霍煙撫摸著父親，說了很多話。
她知道，父親的心臟都是人工的，維持著他最後的生命體征，身體低於正常人類的溫度。
但醫生再三向她保證，父親還活著。
霍煙笑笑，然後離開了。
如果她走了，父親也不用再活得這麼辛苦。
霍煙到了機場，兌換了登機牌。
阿狸最後來了，新結識的朋友關佳人說好會送她的，這時候卻並沒有出現。
遺憾是有，但也沒辦法了。
送給關佳人的禮物托阿狸轉贈，然後徑直進了機場。
錢子昂到底還是來了，可來晚了，錢子昂看了時間，明明還有二十分鐘，她現在應該還沒有上飛機，想闖進去，可被人攔了下來。
這一攔，錢子昂那暴脾氣上頭了，差點跟人打一架。
不少人遠遠看著，那男人像瘋子似地非要進去，覺得挺可笑，想進去就買機票唄。
人都走了，阿狸回頭看了眼錢子昂，目光暗下去，也走了。
錢子昂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機場大廳：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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