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大在乎的,索河都會多看一看。
人是沒了,總算也有人幫他多惦記一會兒。
莞城斜了索河一眼:
“那姑娘也沒怎麼驚才絕豔到哪兒去,也就一般人,不知道三爺都看上她什麼了……”
這都是事實,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兒,燕瘦環肥哪一款兒的,都有更出挑的。
而那姑娘吧,初見是驚豔,看久了吧,也就那樣,臉蛋兒沒比彆人好看到哪裡去,那脾氣倒是獨一無二。
“沒準兒三爺有受虐傾向,願意……”
這話還沒完呢,門開了,莊周承依舊一身筆挺大正裝出現走出來。
“閒得慌就回去休息吧,彆跟著了。”
莊周承提著公文包,大步走進了電梯。
“是。”索河立馬應道。
看了眼莞城,緊跟著快步跟上去。
莞城那個悔啊,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刮子:
“叫你嘴賤!”
索河是到點兒就下班的,因為還有對孤苦無依的母子,他得照顧著。
晚上都是莞城跟在莊周承左右,莊周承上車時把莞城攆走了,大抵是不那麼高興這廝背後說他前妻那話。
“都回去休息吧。”
莊周承撂了句話就上車就走人了。
莞城這回頭又上了索河的車,“三爺是不是聽見我說那話了?”
“三爺聽力一向很好。”索河開車打道回府。
莞城仰頭往後靠,“完了,續簽合同,鐵定沒戲了。”
莞城、索河他們都是五年一期的合同雇傭,這第二期的合同眼看著就要到了,可真愁人呐。
算算年頭,“我們也跟了爺十年了……”
索河忽然的話,讓莞城悲從心來。
當年還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什麼都不懂,一開始跟過些脾氣差的雇主。
那些大佬就把保鏢當黑社會的使,財大氣粗的鬨了事情就讓保鏢去擺平。
保鏢也是人,也得講法的,犯了事兒,也要蹲監獄的。
開始跟的幾個老板都不把人當人看,開了薪水就自己當人爹媽了,使喚人就跟使喚條狗一樣。
他們都是陸增提拔起來的,十六歲的小夥子,在陸增的引薦下進了正規的訓練營地,將這當正經職業來做。
訓練營的幾年,學的不僅是拳腳功夫,自身各方麵的素質都在加強,知識,語言,社交能力,基本的商務接洽等等。
是往全方位人才的方向訓練的。
所以索河感激陸增啊,陸增背後幫了不少索河、莞城這類的人。
十六七歲的少年,不念書就混社會,到處惹事生非,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和自身的要求完全沒有,懵懵懂懂的混日子。
因為當年陸增經曆過那樣彷徨的時期,有幸被三爺看中,送去了集訓營地,才有他後來的際遇。
三爺提拔他,他也在將這樣的精神傳遞,見到可塑之才,都會下足功夫勸其回歸正途。
人生就是這樣,彆人幫自己一把,自己有能力後再幫彆人一把,為人撐傘的正能量傳遞下去,能幫一個是一個。
大概莞城、索河兩都想起當年入行的情形了。
陸增是他們的貴人啊,這也是他們心甘情願喊陸增一聲“大哥”的原因。
可那麼樣的大好人,就那麼……
走了……
世上真的有一種人,大方到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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