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宇當時是疼暈了過去,醫生再回來時護士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完畢,醫生不疑有他,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縱然周浩宇當時沒死,那種傷勢下被扔出去,不被野獸吃了血也得流乾了,死是必然的。
而周家家裡人去當地時,給的各種傷亡報告就是那醫生出的。捧了一堆異國之土誤當成周浩宇的骨灰,傷心回國,之後周家就將莊家告上法庭,官司持續了大半年之久。
然而當時必死無疑的周浩宇,卻在被扔出去後,被當地難民營的人救下了,隻能想儘辦法止血,沒有任何恢複的藥物,用的都是當地的一種有止血功能的草藥。周浩宇能活下來,真的是奇跡。
在難民營三年,認識了不少本地人以及遷徙的窮人,這些人白天會分散到各個地方,遠近都有,或偷或討要,或者做短工。
周浩宇回國後看過當初的醫院給報告和當地民屬給的解釋,以及官網上所謂還原事情真相的視頻,後續報道或者資料中,沒有任何提及食人獅的。那獅子,無疑也是在暗排之一,食人獅莫名發狂,為何?
景區的管理會被收買一次,那麼自然會被收買第二次,除非滅口。
是誰向食人獅身上注射藥物,又是什麼時候才注射,靠近哪一區的食人獅,路線,距離,時間,現場實地情況,這些條件沒有內部人和在場的人串聯,能完成得那麼好?
周嵐兒和陸薑離開,彆墅靜悄悄的。
周浩宇緩緩拿下帽子,上樓,進了技能練習室,取出工具箱,打開,一排一排冒著寒光的兩指寬的刀子排列在裡麵。周浩宇隨手拿起一把,微微側目間,“嗖”地飛射出去,“叮”一聲,刀子精準無比的射中了靶心中間。
“叮——”
“叮——”
“……”
連著幾聲,飛刀接二連三的射出去,全都正中紅心。
周浩宇又慢步走過去,將刀子從牆上一把一把的拔下來,裝進工具中。下一刻,又拿了隻箱子出來,打開來,是一排注射器,裡麵各種液體藥物,周浩宇拿著針筒,陰寒目光直盯著注射針頭。
十七周末沒去的醫院,一早就回了莊家,結果到家才知道,她家母親大人還沒回家呢,在莊門驛站。
莊世淵在病情穩定之後,轉去了莊門驛站,莊世淵的主治醫生每周星期都過去一趟,其他時候果然果木都在。在莊門驛站內部也有醫務室,醫生都是從果木私人醫院裡挑出來的,所以莊世淵在這裡調養,是很不錯的選擇。
十七母親是上星期去的莊門驛站,陪兒子嘛,雖然有穆凝和小護士很儘職儘責,可做母親的都一樣,總有那麼點不放心,所以三天兩頭的往莊門驛站跑,一去就是好幾天,甚至一個多星期。
為此莊三爺心裡也不痛快,老婆成天不著家,合著這個家就不要了是吧?
可霍煙那心是顧得了兒子顧不了丈夫,她隻能傾向一邊。
十七到家裡晃悠了一圈兒,聽說母親在莊門驛站,這一個轉身就準備追著去了。她父親在後麵臉色暗沉,到底涼颼颼的給了命令。
“叫你媽今天必須回來,成天不著家成何體統?”
莊三爺聲音聽來有那麼些憤怒,也清楚這事兒對著女兒說沒用,給女兒下臉子就更不是那麼回事兒。想好了就捎帶一句,可這話一句,卻是濃濃的火氣,可見其心底已經多不痛快了。
“喔。”十七完全沒被影響,回頭說,“爸,你去嗎?”
“今天有重要的會議要談,下午我可以去接你們。”莊周承穩了穩情緒後才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