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曜敲門,然後推門進去,麵色淡定自如。
“來了,正想打電話給你了。”醫生抬眼看是棋曜,出聲笑道。
“結果出來了?”棋曜直接問話。
“先坐,我給你倒杯水。”醫生有意岔開話道。
棋曜在會客室坐下,醫生給他倒了杯水,棋曜接手說了聲“謝謝”,然後在他對麵坐下。
“關於結果,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醫生停頓片刻,選擇了一種沉而緩慢的語調說道,大抵,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安撫棋曜的情緒。
不過,棋曜確實比這醫生想的要冷靜得多。
一般會找他的人,拿到結果的前後是暴躁的,而看棋曜,從他進來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他或許已經猜到結果。
棋曜點頭,“給我吧。”
“你確定要看?”醫生反問。
棋曜點頭,“如你所說,結果我已經猜到了。什麼樣的結果,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愛的是我妻子,我愛她的一切,她懷胎十月的孩子當然會更愛。”
醫生想了片刻沒有想到更好的說辭,鬆開手笑道,“你是個大度的男人。”
醫生將兩份結果交給棋曜,棋曜手頓了下,慢了一拍結果,忽然笑問,“有沒有可能,兩個人的東西拿錯,結果出現偏差的情況?”
“你是指什麼?”醫生莫名,反問了句。
棋曜擺手,“隨口說說而已,那我先走了。”
棋曜拿著兩份結果,快步走了出去。
兩天前的晚上,棋曜取了周浩宇的頭發連同他的頭發一並送了過來,今天,兩份結果滾燙的躺在他手裡。
看,還是不看?
棋曜忽然想起家裡十七擔憂的臉,心底一痛,什麼樣的結果難道還能比他已經猜到的更壞?
果斷堅定的撕開密封袋,名字是他的,排首一欄,空白,棋曜眉峰擰了擰,拿錯了?往下看,結果是,鑒定人兩者間無父女關係!
棋曜眼睛驀地發痛,盯著一欄一欄的數據,傻在當下。腦中嗡鳴聲漸大,以至於他居然有長達十分鐘的失聰,周身冰涼如霜,仿佛置身在冰窟雪窖。
良久,身上溫度回升,棋曜快速拆開另一封密封的鑒定結果,幾乎用撕的,快速抽出裡麵的鑒定報告,第一欄,親子吻合度超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哈哈哈……”
棋曜狂亂的大笑了起來,一怒之下將兩份結果撕得粉碎,一踩油門,車子“嗖”地飆了出去。
他寧願是任何人的,不,寧願是來曆不明的孩子,為什麼偏偏是那人?!
到底是因果循環的報應還是天意弄人?
棋曜車子衝上了高速,瘋狂飆著車,一再加碼,一路狂飆,一個極限飄逸飛甩,車子在斜坡大轉彎,車身側翻,下一刻又落回地麵,車身震了兩震,總算安全的停在了地麵。
棋曜麵色暗沉的坐在車裡,目光茫然的盯著前麵。
天黑透了,棋曜才開車往回走,這慢慢回過神來後才看清楚他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