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是支朱筆,主要功能就是畫符,所以聽見商凜說,要耽誤阿醜寫作的話,佘錦行急忙問,“宗主要畫符?”
“嗯。”商凜實話實說,“剛剛收到的消息,便是有驅邪符的訂單,明天你再去買些畫符用品。”
佘錦行有些疑惑,“之前買的,宗主都用完了?!”不能吧?宗主也沒畫多少張符吧?
“沒有,但是清風觀的觀主說,‘今年是天文現象特彆集中的一年,妖邪可能會成倍地增加,’,所以我們也要防患於未然,彆到需要的時候,畫符的用品沒有了,那可有意思了!”
“好,那我明天去買。”
商凜直接去了龍靈塔的第三層找阿醜,見他不僅用手機碼字,旁邊還放著紙筆,偶爾還要在紙上寫一會兒,他甚至還布置了一個結界,麵積不大,卻足夠他使用。
看見此情此景,商凜覺得自己在影響未來的文豪,不過畫符的事情刻不容緩,他也隻能出聲打斷對方,“阿醜,我們要畫符了。”
聽見商凜的聲音,阿醜才看過來,聽他說要畫符的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問,“畫符?”
“是啊!”商凜笑了笑,“剛剛接的訂單。”
阿醜立刻撤掉結界,“現在就畫嗎?”
商凜看了看時間,“嗯,還有點時間。不過血月之前,我們每天晚上都要畫符,你看著把時間安排好,免得因為我的出現,打斷你的思路,從而影響你寫作。”
“好的,宗主。”
商凜和阿醜去了二層畫符,佘錦行在小白睡著後,便去了初九升的寢室,這會兒已經是寢室裡的關燈時間,但還有同學們沒有休息。
不過初九升可能因為身體的關係,這會兒早睡了,他住上鋪,佘錦行便隱身懸在他身邊,先是用靈力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確定沒什麼問題後便在一邊守著。
唯恐初九升也像之前的樊明宇一樣——做噩夢,畢竟他們都是因為外力,而影響了腦子。這樣自己在身邊,他也能少受點兒罪。
初九升的確做噩夢了,但他的噩夢比較混亂,一會兒是被不明人士給打了,打得他遍體鱗傷,哪哪兒都疼,但下一秒又有人出現,幫他醫治好了疼痛。
一會兒又像在坐過山車,結果自己卻從最高處掉下來,半路卻被誰給接住了,有驚無險,可無論如何就是醒不過來。
對此佘錦行也很無奈,隻能“救”了初九升一次又一次,好在從淩晨三點開始,他終於安安穩穩地睡了。
早飯依然是佘錦行做的,看見商凜的時候,他便把初九升的情況說了,“今天晚上我再去看看,應該沒什麼事兒了。”
商凜卻沒有立刻答應,隻說,“等我晚上回來再說吧。”
“好。”
商凜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一是因為初九升畢竟是同學,不能因為他們的“小動作”,影響了身體;二是因為他不想佘錦行因此沾染上因果。
好在觀察了兩天,初九升又像沒事人一樣地活蹦亂跳了,隻是基本無視了樊明宇,好像不認識他一般。
對此樊明宇和商凜回家吃飯的時候,還忍不住問了一嘴,“初九升是怎麼回事啊?現在看見我,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商凜笑道:“他那是無視你,而且這樣豈不是更好,免得你們兩個針尖對麥芒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商凜立刻轉移了話題,“你在我家吃飯的時間要結束了。”
樊明宇,“……”
當真是平地一聲驚雷起呀!震得他什麼都忘記了,隻剩下這一件事情了,他!以後!!要沒飯可吃了!!!
商凜見樊明宇這副震驚的模樣,十分好笑,但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你錦哥要工作,沒時間再給我們做飯了。”
樊明宇這才似回過神來一般,悶悶地說,“我知道了。”
沒有多少口腹之欲的商凜和佘錦行,都不太明白樊明宇的這種心情,不過小朋友心情不好,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就是了。
然而時間這種東西,無視任何人任何事兒,一直默默又堅定地前行,所以樊明宇很快便到了他最後的一頓晚餐。
晚飯時間因為不用回寢室,所以相對於午飯而言還算寬鬆,以至於最後這頓飯,樊明宇吃得特彆慢,特彆珍惜,甚至是吃得可憐巴巴。
還有一點點沒吃完的時候,樊明宇差不多是用小狗一樣的清澈眼神,看著商凜試圖再掙紮一下,“我明天真的不能再來你家吃飯了麼?”
“不能。”商凜拒絕得特彆斬釘截鐵,“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也不用這樣食補了。”
樊明宇又可憐巴巴地看向佘錦行,“錦哥……那我什麼時候,還能再吃到你做的飯菜啊?你工作特彆忙嗎?”
佘錦行立刻笑了,“撒嬌也沒用,而且你一個男生,撒嬌也不合適。”
“什麼?撒,撒嬌???!!!”樊明宇滿臉的震驚,下一秒又特彆特彆一本正經地問,“錦哥你說什麼呢?我,身高腿長的一個男生,和撒嬌能有什麼關係???”
商凜立刻轉移話題,免得某人中二病又犯了,“數學競賽,你報名了麼?”
“啊?!”樊明宇有點跟不上商凜的思維,下意識地回答,“沒有啊,我數學也就一般般,勉強能考過百分。你報名了?”
“沒有,沒時間。”
樊明宇,“……”
佘錦行給商凜傳音,“最近門中也沒什麼事情啊,宗主怎麼會沒時間?”
商凜給佘錦行解釋,“數學考試那天是血月,我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不想冒險。”
佘錦行不解,“那天宗主不是讓大家都回龍靈塔麼,隻要宗主封塔,大家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嗯,但我擔心我自己。”
佘錦行,“……”
宗主果然清醒,把他本人都算到異類裡了,不過他也的確是異類,還是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異類,真是離了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