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月過去,冰雪已經消融,氣溫也回暖些許。
隻是尋找少司命的旅程仍一無所獲。
此刻,林清歌和東皇太一嘴裡叼著冰棍,站在一家醫院門口。
東皇太一一邊咬著冰棍,一邊還不忘打量街邊的店鋪,時不時發出幾聲感歎:“這現代的玩意兒可真稀奇,每次出來都能瞧見新鮮東西。”
林若雪則是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
兩夫妻作為一個擺爛人,讓他們三個月的時間在楚地到處跑,屬實是有點折磨。
這幾個月的奔波,讓她身心俱疲,希望也一點點被消磨殆儘。
她緊走幾步,走到東皇太一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東皇太一,咱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少司命會不會已經離開了?也許她早就不在這九嶷山附近,甚至不在這片區域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沮喪,說出了三人一直不願麵對的可能性。
東皇太一停下腳步,緩緩將冰棍從嘴裡拿出來,沉思片刻後說道:“雖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概率很小,少司命掌管生育與孩童命運,與人間聯係緊密,就算離開,也不太可能會脫離楚地的關聯。”
“帝君,你一點氣息都沒感應到嗎?”林清歌眼巴巴地望向東皇太一。
“沒有。”東皇太一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
他抬手微微遮擋刺眼的陽光:“我已將感知全力外放,這一片區域,彆說少司命的神力波動,就連一絲熟悉的痕跡都未曾捕捉到。”
“走吧,下一家醫院看看,話說少司命會出現在婦科醫院這話靠譜嗎?感覺畫風很抽象的樣子。”林清歌無奈道。
“少司命掌管生育與孩童命運,當初九嶷山附近的嬰幼兒都是她接生的,如果少司命沒死的話,大概率還是會繼續做關於兒童的事情,這是她的本能,人間的醫院、婦幼場所,總會有所關聯。”東皇太一回答道。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醫院時,一陣急促且尖銳的救護車鳴笛聲突兀響起。
一輛閃著警示燈的救護車衝了進來停在急診大樓前。
車門拉開,一群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迅速跳下車,動作嫻熟且有條不紊地將一名孕婦從救護車上轉移到移動病床上。
孕婦麵色慘白如紙,雙手緊緊揪著病號服,痛苦的呻吟聲低低傳出,一旁的家屬滿臉淚痕,神色慌張,嘴裡不停嘟囔著“救救我老婆”。
為首的女醫生身形高挑,步伐匆匆,一邊快步向前開路,一邊快速且清晰地向身旁的護士下達指令:“準備好胎心監護,聯係麻醉科,通知手術室待命!”
她的聲音冷靜沉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儘管醫用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可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專注與堅毅。
東皇太一不經意間抬眸,目光隨意地朝女醫生的方向掃了一眼。
這一眼不過是瞬間的事,卻仿佛觸動了某種無形的感應。
女醫生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目光擊中,腳步猛地一頓,下意識地回過頭。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目光與東皇太一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刹那間,周遭的喧囂仿若都消失了,隻剩下兩人目光交彙的這一點。
那一瞬間,時間凝固,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如電流般在兩人心間穿梭。
但僅僅一秒,女醫生便迅速回過神,她迅速轉過頭,推著病床,帶領著醫護團隊大步流星地衝進醫院大門。
自動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合攏,發出沉悶的聲響。
“怎麼了?”林清歌敏銳地察覺到東皇太一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隻看到醫院那緊閉的大門和匆匆忙忙的人群。
東皇太一緩緩收回目光,眉頭微蹙,神色凝重得仿佛覆上了一層寒霜:“不知為何,方才與那位女醫生對視,我竟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就好像……但是她身上並沒有少司命的氣息,隻是眼神有些相似”
醫院門口,林清歌瞧著東皇太一那緊盯著女醫生的模樣提議道:“要不等那個醫生出來,你再好好看一眼,說不定能看出更多門道。”
東皇太一點點頭,目光緊鎖著醫院大門。
三人在醫院外的街邊等了許久,日頭漸漸西沉,天邊被晚霞染成了橙紅色。
終於,那位女醫生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她腳步略顯疲憊,手裡還握著個保溫杯,時不時輕抿一口。
此時,一輛銀灰色轎車緩緩駛到醫院門口停下,女醫生熟稔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上車就把腦袋靠在座椅上,長舒一口氣。
坐在副駕駛的母親轉過身,心疼地看著女兒:“茵茵,今天又累壞了吧?”
阮茵茵閉著眼,嘴角微微上揚:“媽,沒事兒,習慣了。今天手術多,還有一場急救,不過都順順利利完成了。”
父親從駕駛座遞來一盒酸奶:“閨女,喝口酸奶解解乏。”
阮茵茵接過,喝了一口,問道:“爸,今天下班挺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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