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好,這裡是寧遠家吧?”
寧萬裡看著麵前這個一身藍製服的中年人,隨即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朱富奎扭頭看向了另一旁的年輕人,也就是小寧偉,正準備開口問,卻又猛然發現,這孩子身形雖然高大,但麵相卻非常嫩。
於是指了指寧偉後,有些猶疑著朝寧萬裡繼續問道。
“那這個是您兒子?”
寧萬裡聽到他是找自己大兒子,於是連忙說道。
“他是我二兒子,叫寧偉!”
“那寧遠呢?”
朱富奎明白過來,然後趕忙問道。
寧萬裡搖了搖頭,隨即繼續朝朱富奎說道。
“我大兒子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呢,你這會兒問我他在哪兒,我還真沒法兒回答你!”
這可真不是寧萬裡在給寧遠打掩護,而是實話實說的。
寧遠一大早起來後,招呼了鐘躍民範胖子二人就直接開車走了。
連寧偉都沒有叫,所以,寧萬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兒子奔哪兒去了。
但是這話他朱富奎還有魯有才等人怎麼可能相信呢?
說瞎話你最起碼也得看看環境對吧?
這屋裡屋外院子裡還貼著大喜字,掛著紅燈籠呢,一看就是昨天剛辦的喜事兒。
至於是什麼喜事兒,朱富奎也早就打探出來了。
畢竟圈子就這麼大,昨兒還是大佬親自出麵的,稍微用心問詢一下,就打聽到了。
你現在卻說,大喜的日子,第二天一早,新郎官就跑不見了?
這鬼話,說給誰聽能信啊?
朱富奎還有些耐心,和寧萬裡繼續磨了一陣兒,但來來去去就是這麼一句,人就是不在。
這種態度讓另一旁早已有些不耐煩的魯有才直接冒起火來。
“朱隊長,還跟他廢什麼話,這老小子,一看就是替他兒子做掩護的,咱們直接進去找,我就不信,咱這麼多人,還搜不到一個大活人?”
魯有才邊說著邊朝身後的眾多工人招手。
隨著他的話語和動作,身後六七十名工人還真就動作起來,紛紛叫嚷著朝門口這邊湊近。
朱富奎心裡也著急,但是他又比魯有才他們這些人多了一些理智和顧慮。
從昨天一直有阻礙力量就能明白,這家人不是那麼好動的。
很明顯,人家也是有人的好不好?
沒點兒背景,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做了這種事情?
搞不好,他們家大佬都不是眼前這寧家最大的倚仗。
而現在他們過來也隻是要盯著寧遠,過來配合他們調查一下罷了。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是誰動的手,都一清二楚的,的確不可能硬推到寧遠頭上的。
可同樣的,從上到下,誰又能不明白,這背後必然與寧遠脫不開乾係。
可現在就很難辦了,一沒手續二沒文件的,你還能真進去屋裡找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