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人居然不止是人脈上有利用價值,甚至還頗具眼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經常和這些外商華僑打交道的緣故,此時居然能有這種念頭。
著實是讓寧遠對他高看了一眼。
不過呢,這也就說的通了,這老張對於寧遠,所提供的幫助也真的堪稱是儘心儘力了。
連老莫的專用接待車都給寧遠挪出來了一輛。
原來是這老小子對於寧遠還有長期投資的打算在內。
寧遠出了老莫之後,轉身就去了補給站,買了兩桶汽油後,回到了後海那邊。
這車也算是活過來了,驅車直奔西城知青辦總部。
這裡也都是老熟人了,昨天才過來這邊辦了路條,今兒過來是把鐘躍民寧偉的檔案移交出來。
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很快就辦妥了。
這邊的事情也解決掉後,寧遠也算是沒有其他可操心的了。
回到了申區二號院後,寧遠把鐘躍民和小寧偉的檔案各自給了他們。
小寧偉還不滿足征兵年齡,但是鐘躍民可是就能隨時入伍了。
叫著範胖子,一起在鐘躍民家中喝了一頓酒後,鐘躍民卻突然有些不舍了。
畢竟,在秦嶺下鄉,和寧遠範胖子他們這些哥們兒在一起,似乎也沒有那麼難熬。
相反還挺滋潤的,同樣是沒有束縛,雖然那裡生活條件不如四九城這樣,但是能隨意狩獵,能種田種菜,還有礦金。
其實也挺符合鐘躍民的這種不安分性格的。
但是呢,當兵又是他們這些大院兒青年們從小到大的夢想。
是真的夢想,隻要是有機會有條件的,誰不願意去當兵,走自己父輩走過的路。
也是想向他們老一輩證明,他們兒子並不比他們差!
寧遠自然是理解鐘躍民的糾結與矛盾的。
看著已經有些麵紅耳赤的鐘躍民,寧遠拍了拍他肩膀。
“躍民,你丫可千萬彆覺得參軍是背叛兄弟們,這種念頭可千萬不要有!”
“寧遠說的對,你去當兵,哥兒幾個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怪你!”
範胖子也是醉眼朦朧的朝著鐘躍民說道。
不過,就他這麼個安慰法兒,說實在的,還不如不說話呢!
寧遠白了範胖子一眼,接著說道。
“你看,我讓我弟也過兩年去當兵呢,所以說,真不是什麼抹不開臉麵的事兒,咱們一輩子的哥們兒,哪能因為你丫當了兵,我們在鄉下當農民就變了味兒!你鐘躍民是這樣的人嗎?”
鐘躍民被寧遠這麼一說,瞬間上了頭。
“怎麼可能,哥們兒什麼人,你們倆還不知道?咱們兄弟們,那是一輩子的交情,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裡了!”
三人同時舉杯,一飲而儘!
等到下午回到院兒裡的時候,這哥兒仨一個比一個醉的厲害。
寧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心裡卻是異常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