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之倒是沒有反對,隻是說道:“我也去。”
“你也去嗎?”京紓想了想,如果帶上晏淮之,那幾個哥哥們肯定都想去,她帶的人就更多了。
“現在哥哥們都回了京都,爹娘和二叔二嬸他們肯定會讓你們上學堂的,阿之要好好學知識,等我回來教你高級陣法。”
晏淮之嘴唇抿緊,似乎有些不情願,他語氣沉悶的問道:“你要去多久?”
京紓想了想,多久回來,她也不能保證。
“儘快。”
她說完這兩個字,看晏淮之麵色還有些沉冷,知道他並不滿意自己的答案,於是指著他身後的樟樹。
“你看那是什麼?”
晏淮之轉過頭去,身後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當他再回過頭時,剛才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從她指著他身後讓他看時,晏淮之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但他還是轉過了身。
就是留給她機會,讓她離開的。
晏淮之袖子中的指尖捏緊,神色有些黯然,“一定要早些回來,小神主。”
京紓跟妖帝“請示”了一番,妖帝同意她帶走京灝昌,臨走時,妖帝還不忘提醒她,京家家眷進城的路上,遇到了夏州國的使臣。
如今六國國神就剩下夏州國國神還沒歸位,他們此番前來,是想要做什麼的,答案顯而易。
於是京紓又去了一趟大宛國皇城。
在她前腳剛離開妖帝的房間後,京灝寧便前來求見。
妖帝還沒做好告訴他們自己身份的準備,於是趕忙變回了老夫人的模樣。
得到老夫人準許,京灝寧急急忙忙的衝進來:“母親,七寶要去夏州國,她有沒有跟家裡說一聲?”
“說了說了,我們都知道。”妖帝平靜的說道,她歎息一聲,“你知道的,七寶她注定不是普通人,武信侯府困不住她!”
京灝寧心裡隱隱有些失落:“可是……我還沒做好準備,能留七寶在我身邊一天也成啊!”
“你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就算明日七寶能留一天,你也要早早地被叫去皇宮,還不如等你處理完新皇的事情後,七寶也回來了,你再好生陪陪她,況且七寶是你親閨女,血緣是最難以割舍的,你好好想想吧!”
京灝寧覺得老夫人說的有些道理,立刻點點頭,雙眼明亮有神:“我這就去處理宮中的事,好能早日陪七寶。”
說完後京灝寧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京紓到皇宮時,晏蘭辭正在招待夏州國的使臣。
雖還還沒有進行繼位大典,但晏蘭辭已是大宛國公認的天子,此時他聽到夏州國臣子的諫言,正板著張臉,滿臉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要我們國神大人親口答應你才行,朕做不了主。”
晏蘭辭坐在新修的金鑾殿上,他的坐下是鏤空的椅子,下麵一排持扇的宮女將他的腰部以下遮住,保全了大宛國皇帝的最後一絲尊嚴。
他去偏殿看過曾經的長樂帝,威逼利誘下,對方還是一口咬定,說不知道龍椅的去處。
說來也奇怪,今天午時庫藏丞突然來稟告,說國庫突然被填滿,曾經丟失的金銀竟都回來了。
他當時還不信,可當真真切切看到後,就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
到現在他都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