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少年開口,聲音卻蒼老得可怕,"當年我們發現祖師用劍陣竊取修士修為的秘術,所以..."
李五峰突然抱頭跪地,大量陌生記憶湧入腦海——三百年前的血夜,兩位少年弟子冒死破壞劍陣核心,卻被祖師們聯手鎮壓。左師兄當場殞命,右師兄現在的李五峰前世)被迫兵解轉世...
三位祖師虛影發出不甘的咆哮,卻在完整靈犀劍的照耀下如冰雪消融。隨著他們消散,苦厄戰場沉積千年的瘴氣開始褪色,化作純淨靈氣反哺天地。
申雨歌怔怔看著李五峰,發現他右眼恢複如常,左眼卻變成了青鸞獨有的豎瞳。華若萱擦著冷汗喃喃道:"這下好了,你體內現在有自己、右師兄殘魂、青鸞血脈,還有..."
"還有這個。"李五峰苦笑著攤開左手,掌心浮現一枚青銅小劍的虛影,"劍陣認主了。"
遠處晨曦刺破永夜,照在三人身上。而他們腳下的影子,卻詭異地多出兩道...
晨光下的三道影子蠕動著,竟比本體先一步站了起來。李五峰本能地橫劍在前,卻發現那影子沒有攻擊意圖——它們隻是安靜地模仿著三個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動作。
左邊影子在結某種古老的法印,中間的在擦拭不存在的劍,右邊的...竟在撫摸一隻虛幻的青鸞。
"是記憶投影。"華若萱蹲下身,手指穿過虛影,"劍陣消散前最後的回響。"她突然觸電般縮回手,指尖凝結出冰晶,"不對!這是..."
影子們突然同時轉頭"看"向西方。申雨歌臂上的青鸞紋身劇烈灼燒起來,她痛苦地蜷縮身體,腦海中閃過新的畫麵:一座倒懸的青銅宮殿,殿中無數鎖鏈捆縛著遮天蔽日的青鸞本體,每根鎖鏈上都刻著靈犀派的符咒。
"青鸞...還活著?"她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嘴角溢出血絲。李五峰左眼的豎瞳驟然收縮,手中青銅劍自動指向西方,發出渴戰的嗡鳴。
怯風翎突然用刀劃破自己的掌心,將血滴在三道影子上:"既然要追查真相,不如問問當事人。"血珠接觸影子的瞬間,地麵浮現出由光紋組成的地圖,終點正是西方三千裡外的"墜星淵"。
影子完成指引後突然暴起,分彆鑽入三人眉心。李五峰看到自己站在靈犀派祖師堂,堂上供奉的不是牌位,而是數百柄迷你青銅劍;申雨歌見到青衫女子在玉石上刻下"雨歌"二字;華若萱則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掌印弟子,該醒了。"
前往墜星淵的路上,李五峰體內的力量開始不受控製地衝突。青銅劍意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瘴氣轉化的靈力與青鸞血脈互相排斥,幾次讓他痛得從飛行法寶上跌落。
"你需要劍骨。"華若萱翻遍隨身玉佩,"靈犀派典籍記載,真正的劍陣主人能以身為鞘..."她話未說完,李五峰突然撕開上衣——他胸口浮現出與那棺中少年一模一樣的劍痕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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