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引出一縷微弱的金光,與嫩芽中的銀輝交織,像是在進行某種無聲的對話。
“它說……笨笨還在。”他低聲道,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釋然。
華若萱拖著骨折的右臂走過來,盯著那株嫩芽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聲:“那家夥,死了都要當棵樹?”
杜旺背著昏迷的非心,咧嘴一笑:“總比徹底消失強。”
遠處,獲救的平民漸漸圍攏過來。他們眼神茫然,似乎還未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那位胸口曾插著幽藍水晶的老者顫巍巍地跪下,雙手捧起一抔泥土,低聲念誦著古老的禱詞。
“他們在感謝地脈的庇佑。”非心不知何時醒了,聲音虛弱,但眼神清明,“弗利薩的心臟被淨化,地脈重新恢複了平衡。”
李五峰抬頭望向天際,雲層散儘,碧空如洗。
“結束了?”杜旺問。
華若萱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掂了掂,隨手丟向遠處:“誰知道呢。”
三日後,四人離開了那座城鎮。
非心的右臂纏滿了繃帶,幽藍紋路已經褪去,但皮膚上留下了永久的焦痕。華若萱的骨折被李五峰用笨笨殘留的金光勉強固定,雖然疼得齜牙咧嘴,但她拒絕用夾板——“礙事。”
杜旺腰間掛著新買的酒壺,裡麵裝滿了鎮上人送的謝禮。他時不時偷瞄華若萱的胳膊,欲言又止。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華若萱頭也不回地說。
杜旺乾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接下來去哪兒?”
非心展開一張泛黃的地圖,指向北方:“有傳聞說,那邊的山脈裡出現了類似的‘聖物’崇拜。”
李五峰摩挲著戒指,輕聲道:“笨笨說,它感應到了同源的能量。”
華若萱挑眉:“所以?”
“所以,”李五峰抬起頭,嘴角微微揚起,“我們得去看看。”
四人相視一笑,踏上了新的路途。
身後,那株嫩芽在風中輕輕搖曳,葉片上的金銀光輝閃爍,仿佛在目送他們遠去。
北行的第七天,空氣中的寒意開始凝結成霜。四人站在懸崖邊,望著遠處被冰雪覆蓋的山脈。山脊線上,詭異的紫黑色晶體如荊棘般刺破冰層,在陽光下折射出病態的光暈。
"那些晶體..."李五峰的戒指微微發燙,"和弗利薩心臟的材質一樣。"
杜旺搓了搓凍僵的手指:"我打賭山腳下肯定有溫泉旅館...嗷!"華若萱的靴跟精準碾在他腳背上。
非心展開靈力感知,右臂的焦痕突然刺痛:"不對勁,整座山的靈力流動是...逆向的。"他指向最近的水晶簇,"它們在吸收生命力。"
仿佛印證他的話,一隻雪兔不小心碰到晶體,瞬間被抽成乾屍。晶體表麵隨之浮現血絲狀的紋路。
潛入山脈的第二天,他們發現了第一座祭壇。十二具冰雕呈跪拜姿態環繞著水晶柱,每具冰雕內部都凍結著一名黑衣修士。最年長者手中捧著破損的卷軸,上麵用血寫著:"聖種蘇醒時,永夜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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