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警報聲突然變了調,轉為尖銳的核泄漏警告。03d動作一滯——這是所有實驗體被植入的本能恐懼。
07號趁機擰斷觸須,冰刃捅進那團青光:“因為今天李五功更換脊椎防護閥,密鑰會短暫暴露!”
怪物凝固了。它慢慢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那裡插著半支破碎的針劑,猩紅藥液正滲入控製中樞。
“睡吧,小怪物。”07號輕聲道,“這次夢裡沒有實驗室。”
03d癱軟下去時,整個b7區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塵,遠處傳來研究所方向沉悶的爆炸聲。
醫生的通訊器突然響起電流雜音,傳出02號斷斷續續的聲音:“…供電係統…癱瘓…李五功在…”
“你哥還活著!”醫生拽起07號衝向地下車庫,“爆炸是我之前埋的酸蝕炸彈,現在研究所外牆應該融穿了!”
他們撞開鏽蝕的鐵門,車庫裡停著輛改裝過的裝甲車。07號卻僵在原地——她的指尖開始不受控地抽搐,皮膚下的電路紋路越來越亮。
“休眠程序啟動了。”醫生往她頸部注射第二支抑製劑,“我們最多還有四十分鐘。”
裝甲車撞開積雪衝向研究所。途中07號一直在看後視鏡,鏡中她的倒影時不時變成另一個人:蒼白的臉,漆黑的眼,嘴角掛著李五功式的微笑。
“那是初代。”醫生猛打方向盤避開墜落的信號塔,“所有實驗體都是她的意識容器,包括李五功——他脊椎裡藏的密鑰,其實是初代的記憶核心。”
研究所外牆果然融出個大洞。他們踩著酸蝕液衝進走廊時,02號正用最後的能量堵截追兵。機械翼全毀的他抱著個滋滋冒火花的電漿發生器,朝妹妹大喊:“左轉第三間手術室!”
手術室門被07號凍裂的瞬間,她看見李五功被拘束帶綁在台上。
這個永遠遊刃有餘的男人此刻滿臉是血,後頸插著粗大的數據線,連接著台下的銀色金屬箱。更駭人的是他的脊椎——皮膚被完整切開,一節節椎骨替換成了透明的人造晶體,裡麵流淌著熒光藍的液體。
“你們…終於來了…”李五功居然在笑,“小七,看看你左臂內側。”
07號卷起袖子,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小字:
【07號實驗體=初代第19次人格迭代】
“整個研究所就是為她造的。”李五功咳嗽著吐出血塊,“我們試了十九次,隻有你的大腦能穩定承載她…”
醫生的機械手突然貫穿李五功胸口!
“你真的是廢話太多。”他挖出那段發光脊椎扔給07號,“快走,初代已經在你的意識裡蘇醒了!”
07號接住脊椎的瞬間,世界突然安靜了。
她聽見腦海裡響起輕柔的女聲:“歡迎回家!歡迎回家!我的小容器。”
03d的純淨性——她是唯一用07號原始基因製造的實驗體,未被植入初代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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