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一下..."他猛踩油門，後視鏡裡映出女孩詭異的狀態——左半身結滿冰霜，右半身卻發著高熱。
兩百公裡外的廢棄氣象站裡，醫生將女孩放進特製艙體。數十根數據線自動連接她的脊椎，屏幕上瘋狂滾動著代碼：
【人格衝突率89】
【冰核融合度53】
【檢測到異常生物電...匹配特征：0號實驗體】
"果然如此！"醫生顫抖著調出核電站最後的監控——
畫麵裡，0號其實比07號早0.3秒掙脫冰晶。她化作粉色光流鑽入地下管道，而這段記錄被係統自動刪除了。
女孩突然睜眼，左右眼分彆閃著青光與粉芒："找到你了，共犯。"
氣象站的玻璃全部爆裂！
醫生被無形力量扼住喉嚨提起，聽見兩個重疊的聲音從女孩口中發出：
"你給李博士當狗的時候"07號的冷冽聲線）
"就喜歡偷彆人東西呢"0號的空靈回音）
機械義眼顯示的數據讓他魂飛魄散——女孩體內正在形成前所未有的神經回路，07號的戰鬥本能和0號的進化能力開始融合！
"等等！"醫生掙紮著按下懷表按鈕，"你們不想知道02號真正..."
暴雨突然灌入室內。
一道閃電劈中天線塔，所有設備瞬間過載。在短路的火花中，女孩看到醫生最後的口型：
[去找機械神教的...]
他的頭顱像西瓜般炸開。
女孩站在血泊裡，看著雨水衝刷手臂上的電路紋路。那些粉色線條正逐漸穩定，最終在掌心凝成朵冰玫瑰。
"我是07號。"她對著空氣說。
"我是0號。"同一個聲音用不同語調回答。
晨光穿透雨雲時，她撿起醫生染血的懷表。內側照片不是預想中的機密資料，而是個抱著嬰兒的年輕女子，背景是機械神教的標誌。
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小字：
"致我的女兒自由：真正的神不需要容器"
公路上傳來引擎聲，三輛裝甲車正在逼近。女孩握緊冰玫瑰，露出與照片女子相似的笑容。
這次，她決定自己選擇結局。
冰玫瑰在掌心旋轉，折射出裝甲車上的銀紅十字徽記。女孩指腹摩挲著懷表照片，突然捏碎冰封的金屬外殼——夾層裡掉出一枚微型數據芯片，沾著醫生的血。
"要讀取嗎？"她問自己。
左手不受控地抓向芯片，指甲延長成冰晶探針："當然。"
芯片插入太陽穴的瞬間，十七段記憶洪流般湧來。最清晰的畫麵裡，醫生那時他還有雙人類眼睛）正對著培養艙說話："...用我的基因做基底，才能騙過李博士的檢測。"
艙體內漂浮著個胚胎，編號牌寫著【07號·第十九次迭代】。
裝甲車在三百米外急刹。穿猩紅長袍的神官剛舉起揚聲器，整輛車突然被連地拔起！
女孩懸浮在半空，右眼虹膜分解成無數粉色光點。她看著自己的左手掐住神官咽喉，聽見0號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你們把02號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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