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號突然問："0號意識徹底融合了？"
女孩望向蔚藍天空，那裡有朵奇特的粉金色雲彩："她選擇成為我的一部分記憶。"
當第一個實驗體的摩托車轟鳴聲逼近時，她躍下鐘樓，發梢在風中揚起冰晶與光流交織的軌跡。
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摩托引擎的轟鳴撕破黃昏，07號現在她更喜歡被叫做"自由"）站在廢棄加油站頂棚，看著地平線上揚起的沙暴。那不是自然風沙——十七輛改裝機車正衝破煙塵，每輛車後座都載著個脖頸烙有編號的實驗體。
"23號報告！"最前麵的獨眼少女甩出鉤索攀上頂棚，"東側防線已突破，但..."
她突然噤聲。自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右手——那裡正不受控地析出彩虹色晶體，將生鏽的鐵欄杆染成琉璃狀。
"第幾次了？"23號小聲問。
"今天第七次。"自由握拳碾碎晶體，"機械神教的追蹤器還在生效。"
02號從陰影中走出，新裝配的機械臂展開全息地圖："更糟的是這個。"投影顯示整個西大陸的軍事基地都在調動，所有箭頭指向他們所在的坐標。
地圖突然閃爍紅光，一段加密頻道強行切入。畫麵裡出現個穿將軍製服的男人，他的左眼是機械的，右臉有道和自由如出一轍的淡金胎記。
"女兒。"男人說，"你偷走了我的聖噬獸核心。"
加油站地下倉庫裡，23號用離子刀剖開那枚從機械聖堂帶回的機械心臟。六邊形金屬內核浮現時，所有實驗體同時後退——那根本不是機械裝置，而是顆浸泡在營養液中的微型大腦！
"將軍用聖噬獸當生物計算機。"02號掃描後聲音發緊，"這裡麵的腦組織...來自初代實驗體。"
自由突然頭痛欲裂。
她看見記憶碎片裡年幼的自己被抱在女人懷中，女人脖頸烙著"[Ω]"標記。將軍的聲音從回憶裡滲出："你母親自願成為初代宿主，可惜她的肉體承受不住..."
"謊言。"自由捏碎手邊的油桶，彩虹物質如活物流淌，"你把她做成了第一台殺戮機器！"
倉庫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剝落露出星空——不，那不是星空，是無數微型無人機組成的包圍網，每架都搭載著聖噬獸的納米單元。
將軍的投影再次出現："交出核心，我可以保留你們的意識。"
自由笑了。她額頭的胎記突然發光，彩虹物質衝天而起，在夜空中炸開成巨大的環狀極光。
極光籠罩範圍內，所有無人機同時停滯。
自由感覺自己正在分解——彩虹物質攜帶著她的意識侵入每台機器，將軍的加密頻道變成哀嚎的雜音。02號想拉住她，手掌卻穿過她逐漸透明的身體。
"原來這就是母親看到的風景。"自由的聲音從千萬個納米單元裡傳出，"她不是承受不住力量，是不願成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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