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觸感喚醒了杜旺。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右手掌心有個貫穿傷,但已經被某種發光的海藻包裹止血。
"醒了?"李五峰坐在不遠處,正在用靈火烤魚,"歡迎來到囚龍島。"
杜旺艱難坐起:"這是哪?"
"天機閣關押凶獸的地方。"李五峰指向遠處,濃霧中隱約可見高聳的黑塔,"也是...你師父被囚禁之處。"
杜旺渾身一震。
笨笨從礁石後竄出,嘴裡叼著個熟悉的物件——那枚青銅鑰匙,此刻正泛著詭異的血光。
李五峰的聲音輕得像歎息:"血月升起時,我們就能進入黑塔。但你要想清楚..."
"一旦救出你師父,初代靈樞體的另一半惡念也會被釋放。"
海浪拍打著岸邊,杜旺望向黑塔,握緊了受傷的手:
"那就連天機閣一起毀了。"
囚龍島的黃昏泛著詭異的紫紅色。杜旺用布條纏緊掌心的傷口,屠龍戟留下的傷口遲遲無法愈合,邊緣泛著青銅色的鏽跡。
"三天後就是血月。"李五峰站在礁石上,海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他左眼的金色比上島時又深了幾分,說話時偶爾會帶上不屬於他的古老語調。
笨笨正在沙灘上刨坑,突然叼出一塊刻著符文的龜甲。李五峰接過後臉色微變:"這是...龍族的預警。"
杜旺湊近查看,龜甲上刻著九條龍纏繞著一輪血月的圖案,背麵是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寫的什麼?"
"血月現,凶獸醒,天機亂。"李五峰的手指撫過那些文字,"原來如此...天機閣選在血月之夜處決你師父,是要用靈樞體的血解開凶獸封印。"
遠處黑塔上空盤旋著幾隻青銅色的怪鳥,它們的鳴叫像是金屬摩擦。杜旺眯起眼:"我們得提前進去。"
"不行。"李五峰搖頭,"黑塔外有"九獄鎖魂陣",隻有血月時陣法才會出現缺口。"
他忽然按住左眼,單膝跪地。笨笨焦急地圍著他打轉,虎尾掃起一片沙塵。
"又發作了?"杜旺扶住他。
李五峰喘著粗氣:"初代在...反抗壓製。他感應到另半身就在塔裡..."他猛地抓住杜旺的手腕,"如果...如果我失控,用這個..."
一枚冰晶被塞進杜旺手心,觸到傷口的刹那,杜旺看到模糊的畫麵:白衣老者被鎖在冰柱中,胸口插著七根青銅釘,每根釘子上都連著鎖鏈,鎖鏈另一頭沒入黑暗...
"師父的記憶碎片?"
李五峰沒有回答,他的左眼已經完全變成金色,聲音突然變得蒼老:"小子,你以為他在幫你?靈脈擇主從來不是恩賜...是奪舍!"
杜旺猛地抽回手,冰晶碎裂。李五峰晃了晃腦袋,眼神恢複清明:"剛才...我說了什麼?"
"沒什麼。"杜旺握緊刀柄,"我們得準備些武器。"
漲潮時,他們在島西側的岩洞裡發現了半艘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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