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旺突然明白過來："他在用靈脈之力反控天機盤！"
師父咳著血微笑："這才是...真正的...計劃..."
裂紋蔓延到怪物全身，青銅鱗片一片片剝落。就在它即將解體時，那顆龍頭突然脫離身體，朝李五峰撲去！
"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門口射來，直接撞飛了龍頭——是解除石化的笨笨！它的虎軀完全金屬化，爪牙泛著靈光，顯然完成了某種進化。
龍頭滾落在地，仍不死心地嘶吼著。李五峰抬手，靈脈之力化作鎖鏈將其禁錮。
"結束了..."他喘息著說。
然而師父的臉色突然變了："不...血月當頂...塔要..."
穹頂傳來不詳的碎裂聲，黑塔開始自上而下崩塌！更可怕的是，地洞中又傳來爬行聲——還有更多實驗體！
"走！"杜旺背起師父，李五峰和笨笨斷後。
他們衝上螺旋階梯時，整座塔如同融化的蠟燭般扭曲變形。青銅構件雨點般墜落，牆壁滲出腥臭的血水。
"出口被堵了！"杜旺踹開變形的鐵門，發現來路已被廢墟封死。
李五峰指向一側："排水管..."
笨笨率先跳進傾斜的管道，杜旺背著師父緊隨其後，李五峰最後躍入。就在他離開的瞬間，整層地板塌陷，無數實驗體墜入深淵。
管道內濕滑狹窄，四人不斷碰撞翻滾。最後一段垂直墜落時，杜旺看見下方不是海水，而是一個發光的漩渦！
"抓緊——！"
墜落的過程仿佛被無限拉長。杜旺在刺目的白光中看見無數記憶碎片：師父年輕時潛入天機閣盜取秘典，初代靈樞體被分裂時的痛苦咆哮，甚至還有...自己幼時被師父撿到那天的場景。
"這是...靈脈的記憶？"
白光散去，他們跌落在一片純白空間。地麵柔軟如雲絮，四周漂浮著星輝般的靈光。師父躺在不遠處，呼吸微弱但平穩。李五峰半跪在地，龍化的部分正在緩慢消退。
"這裡是..."
"靈脈本源。"李五峰的聲音恢複了清澈，"黑塔建在靈脈節點上，我們被卷進來了。"
笨笨抖了抖金屬般的毛發，突然警覺地看向某個方向。那裡的靈光正在凝聚，漸漸形成一個人形輪廓。
"誰？"杜旺持刀戒備。
輪廓凝實，化作一個與李五峰有七分相似的青年，隻是眼神滄桑如古井。
"初代..."李五峰站起身。
青年搖頭："隻是殘念。我的惡念已被淨化，如今隻剩這點靈識。"他看向昏迷的師父，"多謝這位道友，三百年來以身為牢。"
杜旺震驚地看向師父："所以您體內..."
"是善念。"初代的殘影微笑，"當年我被分魂，惡念鎮壓在誅仙陣，善念則交由龍族保管。後來天機閣追殺，這位道友自願..."
師父突然咳嗽著醒來："廢話...真多..."他艱難地坐起來，"既然都到這兒了...趕緊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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