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夜趕往西漠。
當親眼見到那七座倒垂的青銅塔時，杜旺才明白影像根本無法展現其震撼——每座塔都高達百丈，表麵浮動著星辰般的藍光。最詭異的是，它們並非靜止，而是在緩慢旋轉，如同某種精密儀器的部件。
古城中央的廣場上，立著一塊完整的黑曜石碑。碑文用上古靈文書寫，華若萱艱難地翻譯著：
"「觀測記錄第七千九百次...此界修士仍未能突破天道限製...實驗體表現不穩定...建議啟動清理程序...」"
"實驗體？清理程序？"杜旺握劍的手微微發緊，"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李五峰將手按在碑文上，殘留的靈脈感應讓他捕捉到更多信息："不是遺跡...是監測站。他們一直在觀察我們，就像...觀察籠中的野獸。"
青霄突然發出警告的龍吟。眾人回頭，隻見最外圍的一座青銅塔底部，緩緩打開了一道門。
門內站著個身穿藍白長袍的人形生物——如果那還能稱為"人"的話。它的皮膚如同透明的水晶，體內流淌著星沙般的物質，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三個排列成三角形的光點。
"終於見麵了，實驗體。"它的聲音直接在三人的腦海中響起，"你們打破了我們的枷鎖...有趣。"
水晶生物自稱「七號觀測員」。
在它斷斷續續的敘述中，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逐漸浮現：修真界不過是"天道觀測者"創造的無數實驗場之一。天機閣隻是他們早期投放的管理程序，目的是限製此界修士的發展速度。
"為什麼要限製我們？"李五峰質問。
觀測員的三點光源微微閃爍："你們發展得太快了。三千年前就有人觸及天道本質，這不符合實驗預期。"
它抬手投射出全息影像——星空中懸浮著無數氣泡般的界域，每個界域內都有類似的修真文明。有些氣泡已經破裂，裡麵的生靈全滅。
"過度發展的文明會汙染源海。"觀測員的聲音冰冷，"你們的世界本應在七百年前被清理，但那個叫青龍的個體乾擾了我們的係統。"
杜旺猛然想起青龍劍中的記憶碎片："所以三百年前...青龍是在對抗你們？"
"正確。它竊取了時之鱗，試圖修改此界的時間線。"觀測員的光點轉向青霄，"有趣的是，它成功了。你們是唯一突破限製的實驗組。"
"現在怎麼辦？"華若萱低聲問，"開打嗎？"
觀測員似乎被這個提議逗樂了："暴力無法解決問題。我們無處不在——在靈氣中，在法則裡，甚至在你的思維深處。"
李五峰突然笑了："那這個呢？"
他抬手，一縷純淨的靈脈之力在掌心流轉——這是他在失去靈脈之主身份後，重新修煉出的全新力量。
觀測員首次表現出遲疑："...不可能的。實驗體就不該能自主產生源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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