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若萱則如鬼魅般穿梭在敵影之間，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要害。
戰鬥結束得很快。
最後一名刺客見勢不妙，轉身想逃，卻被笨笨一躍撲倒，虎爪按在他的背上，鋒利的指甲刺入皮肉。
“誰派你們來的？”李五峰冷聲問。
刺客咬牙不答。
華若萱蹲下身，指尖在他頸側輕輕一按，刺客頓時渾身抽搐，臉色慘白。
“黑市裡折磨人的法子很多，你想試試？”她的聲音輕柔，卻讓人毛骨悚然。
刺客終於崩潰：“是……是‘血鴉’！他懸賞十萬靈石要你的命！”
“血鴉？”李五峰皺眉，“我不認識他。”
華若萱的臉色卻變了：“血鴉是黑市最大的情報販子，也是……幽冥閣的暗線。”
幾人麵麵相覷。
“看來幽冥閣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還快。”李五峰沉聲道。
解決掉刺客後，華若萱帶著幾人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家破舊的藥鋪前。
鋪子的招牌早已褪色，隻能勉強辨認出“百草軒”三個字。門板半掩著，裡麵透出微弱的燈光。
華若萱上前，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停頓，再敲兩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隻渾濁的眼睛透過門縫打量他們。
“是我。”華若萱低聲道。
門後的人沉默片刻，終於將門完全打開。
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站在門口，臉上皺紋縱橫，像是乾枯的樹皮。他掃了眼李五峰幾人，沙啞道：“進來吧，彆被人看見。”
屋內比想象中寬敞，但堆滿了各種藥材和古怪的瓶瓶罐罐，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藥香。
老者點燃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照亮了他那張蒼老的臉。他盯著李五峰，忽然道：“靈引之體？”
李五峰眼神一凜。
老者擺擺手：“彆緊張，老朽雖然眼瞎，但鼻子還沒壞。你身上那股被靈穴衝刷過的味道，藏不住。”
華若萱上前一步：“藥老，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被稱作“藥老”的老者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回來沒好事。”他轉身走向裡屋，示意幾人跟上。
穿過一道暗門，他們來到一間隱蔽的地下室。室內陳設簡單，隻有幾張木床和一個煉丹爐。
“這裡暫時安全。”藥老淡淡道，“不過，你們最多隻能待三天。”
李五峰點頭：“足夠了，多謝前輩。”
藥老擺擺手，目光卻落在李五峰身上：“小子，你吸收了靈穴的靈力？”
李五峰沒有否認。
藥老眯起眼：“靈引之體雖能吞噬靈力，但若控製不好，反而會被靈力反噬，爆體而亡。”
申雨歌頓時緊張起來：“那峰哥現在……”
藥老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遞給李五峰：“每日服一粒，可助你穩定體內靈力。”
李五峰接過，鄭重道謝。
藥老又看向華若萱，意味深長道：“丫頭，你這次惹的麻煩不小。”
華若萱抿了抿唇，沒說話。
藥老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休息吧，天亮前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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