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五峰、申雨歌、她自己...都隻是這個係統精心培育的"接口"。
唯一的變數，是那個永遠被忽略的第四人。
"現在你明白了。"小二的身體開始虛化，"我們對抗的不是某個實體..."
"...而是整個係統的底層邏輯。"華若萱接上他的話。她的視野突然分裂，同時看到無數時間線的景象：每個世界裡都有一個被遺忘的"店小二"，在關鍵時刻遞出那杯改變一切的茶。
異化的華若萱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嘯，身體扭曲成青銅色風暴。整個空間開始崩塌，露出外麵令人窒息的真相——
他們所在的"宇宙"隻是某個超級文明培育皿中的一粒微塵。真正的星火紀念碑矗立在培育皿之外，碑身上刻著冰冷的文字：【第328號實驗組·靈能文明同化進度97.8】
華若萱感到某種存在正在注視著她。那不是生物的目光，而是一種超越維度的冷漠掃描。在意識被完全解析前的最後一秒，她做了一件係統無法預測的事——
將剩餘的茶湯潑向虛空中某個坐標點。
茶水中分離出的青蓮子突然發光，在虛空中撕開一道裂縫。裂縫另一端，站著滿臉茶漬的李五峰和完好無損的申雨歌。他們身後，是那家永遠存在於時間夾縫中的"三界茶館"...
"快走！"小二的殘影推了她一把，"下次記得..."
他的聲音被刺耳的警報聲淹沒。華若萱墜入裂縫時，最後看到的是整個培育皿係統開始崩潰，無數青銅色絲線瘋狂追逐著她。而在那些絲線儘頭，隱約浮現出一雙巨大的、毫無感情的眼睛...
華若萱墜入時空裂縫的瞬間，青銅色的數據絲線如毒蛇般纏繞上來。她本能地揮劍斬去，卻發現青蓮劍不知何時已變成一把茶館常見的銅茶匙。
"抓住！"裂縫另一端，李五峰半晶體化的手臂竭力伸來。就在兩人指尖即將相觸時，整個空間突然發生詭異的扭曲——李五峰的身影分裂成無數個重影，每個重影都在演繹不同的時間線：有的在星火碑前自毀，有的正將靈引之體注入申雨歌後心，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個版本裡，他竟與那個機械化的"自己"融為一體...
"觀察者效應乾擾！"申雨歌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華若萱轉頭，看到茶館小二打扮的申雨歌正站在櫃台上，手中茶壺傾瀉出的不是茶水，而是粘稠的青銅色液態數據，"係統在阻止你們建立連接！"
那些液態數據落地後化作無數微型機械蜘蛛，迅速編織成一張覆蓋整個空間的巨網。華若萱突然意識到，這張網的每個節點都對應著一個被星火網絡連接的文明，而她自己的青蓮印記正是其中最明亮的節點之一。
"原來我們才是病毒載體..."這個可怕的認知讓她渾身發冷。
李五峰的重影突然同時開口，聲音疊加成令人戰栗的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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