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小部分依舊彌漫在整個殿堂,維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而收束的核心威壓,似乎……鎖定了那枚鑰匙,以及通過鑰匙與之產生聯係的、李五峰體內那縷絕殤戰氣的殘餘!
“嗡……”
李五峰體內那縷戰氣殘餘躁動得更加瘋狂,如同遇到了君王的士卒,瘋狂地衝擊著新生真氣的封鎖,想要回歸源頭。這衝擊連帶得李五峰五臟六腑如同被刀絞,剛剛穩定一絲的傷勢再次惡化,嘴角溢出的鮮血變成了粘稠的黑紫色。
笨笨伏在地上,發出恐懼的低鳴,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它周身的土黃色光暈被壓縮到了極致,死死抵抗著殘餘的威壓,但顯然也極為吃力。它巨大的眼瞳望著那具枯坐的身影,除了恐懼,似乎還有一絲更深沉的、源自血脈記憶般的……敬畏?
銀印依舊沉默地懸浮著,銀光流轉,似乎在持續分析著下方那具身體和鑰匙的變化,它的“遲疑”和“審視”感更加明顯。
殿堂內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僵持。
枯坐的身影在鑰匙激活下發生未知變化,威壓收束;李五峰在銀印的短暫庇護下苟延殘喘,內外交困;笨笨艱難抵抗;銀印靜觀其變。
那“滴答”聲依舊規律地響著,液態靈光池蕩漾著,仿佛永恒不變,冷漠地注視著這短暫的喧囂。
就在這時——
“小……心……戰……魂……殘……念……”
一道極其微弱、斷斷續續、仿佛隨時會熄滅的神念,突兀地在李五峰幾乎凍結的識海中響起。
是唐興晨!
這縷神念微弱到了極致,且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仿佛是從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中勉強擠出的一絲漣漪!
“前……輩?!”李五峰在心中驚呼,試圖捕捉這縷神念。
“鑰匙……是……信物……也是……囚籠……它……要醒了……不是……複活……是殘存的……戰鬥執念……快……阻止……銀印……或……利用……”
神念到此,戛然而止,無論李五峰如何感應,再也捕捉不到任何痕跡,仿佛剛才隻是瀕死前的幻覺。
但李五峰確信,那是唐興晨!他並沒有完全消失,他的神魂或許被那古老的戰氣源頭吞噬或鎮壓在了某處,此刻借著鑰匙激活、威壓收束的瞬間,拚死傳遞出了一絲警告!
戰魂殘念!信物與囚籠!要醒了!不是複活!
這幾個詞如同驚雷在他腦海炸響!
這枯坐的身影,並非某個等待複活的上古大能,而更像是一個戰死此地後,一絲不滅的戰鬥執念憑借其生前無法想象的強大修為和此地特殊的靈穴環境,殘留萬古的可怕殘魂!而這把鑰匙,似乎是與其相關的某種信物,但此刻,卻可能成為了刺激這縷殘魂執念蘇醒的催化劑!
銀印的目的……它引我們來此,是為了這縷戰魂殘念?它是想……收取它?鎮壓它?還是……喚醒它?
唐興晨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阻止銀印?還是利用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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