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理解。”
陽霄下意識隔著衣服摸了摸內袋裡的黑卡，點了點頭。
“星蘊台和其他的幾個占星台比起來，功能比較特殊，也比較單一，就是讓星辰之力的修煉者，與星辰溝通，同時對吸收星辰之力的效率，以及體內可以容納多少星辰之力，進行一個計量。”
在往星蘊台走去的同時，鐘震給陽霄解釋著星蘊台的作用。
也算是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鐘震的信息給的這麼明顯，陽霄自然很容易猜出接下來什麼在等待著自己。
鐘震是想要測他身上的星辰之力。
不管鐘震是出於何種想法，突然想要這麼做，陽霄都不得不好好捉摸一下，測試結果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從而判斷出，自己應不應該暴露出自己體內能夠傳輸星辰之力的底牌出來。
而這取決於，鐘震有多值得信任。
從之前鐘震的種種行為來看。
他首先和張曲文關係很好。
張曲文的遺願，鐘震一個個都完成了。
還把隕石空間，兩儀筆和陰陽墨這樣獨一無二的寶物，都給了陽霄。
照理說，應該是很值得陽霄信任才對。
但是，正因為鐘震給的太多了，反而讓陽霄有些不安。
張曲文的無私和專注，陽霄是親眼見過的。
他知道張曲文心中，除了星陣就是星辰學院了。
可是，陽霄還沒有機會，真正了解過鐘震。
光憑彆人給自己的恩惠，就對人掏心掏肺。
這絕對是與人相處之中的大忌。
什麼時候被人從背後捅了刀子，都無法相信那是事實。
所以，陽霄始終對鐘震保持著警惕。
他身上的秘密越多，潛力越大，這份警惕就越深。
因為，假如出了問題，自己的麻煩也會大到難以承受。
為了確定自己該怎麼做，陽霄問了一個問題。
“鐘校長，沒有星辰，也能測星蘊的麼？”
彆看這隻是一句話，但是實際上同時問了三個不同方向的問題。
鐘震可以回答其中的一個，也可以三個都回答。
但無論怎麼回答，總能反饋出一些信息出來。
而陽霄需要的，正是那些反饋出來的信息。
“當然能啊，雖然無法連接星辰，吸納星辰之力，但是星辰修士體內的星辰之力是可以測出來的。”
“前幾天你們試煉大會出事的時候，星空短暫的出現過一段時間，不知道你在地窟裡，有沒有感覺到。”
“等等……你……好小子，有意思。”
鐘震隨口回答了其中的兩個問題，突然醒悟過來，陽霄原來藏了點小心思在問題之中。
可是他並沒有任何的掩飾，而是直接表現了出來。
整個過程，情緒的變化非常流暢，沒有半點思考和處理情緒的過程。
而這，正是陽霄所設想的所有可能性之中，最好的一種狀態。
問題隻是一個切入點。
真正的有效信息，是實時的表現和背後顯露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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