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跟姬玄霧在一起？”
江皓望著表情柔和的涼宮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今天是什麼愚人節麼？”
“我又不喜歡姬玄霧，跟她在一起做什麼？”
“你調查過我的話，應該已經知道，我準備和蕭幽笙結婚了吧？”
江皓對涼宮夜冷聲說道。
“哦，好吧。”
“江先生，您的答案，確實出乎我的預料。”
“既然這樣的話……”
涼宮夜微笑道：“您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沒有意義了——甚至您正在跳動的心臟，都失去了意義。”
“沒意義？”
“什麼意思？”
江皓訕笑，已繃緊身體，準備隨時跑路。
他感覺，這次的東京之旅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麼一個女瘋子，女變態啊？
“江先生……”
涼宮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端正跪坐，而後緩緩鞠躬。
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短刀，對江皓恭敬的雙手奉上。
“……你想乾什麼？”
江皓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子，冷笑一聲。
“江先生，您可以自殺麼？”
“這樣，可以省去我很多功夫。”
“我說過，不想弄臟我的和服。”
涼宮夜抬起頭，櫻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如果您不能和姬小姐在一起的話，您對於我來說，就隻是一攤普通的血肉罷了，毫無趣味。”
“請放心，我會將您厚葬的。”
“如果您不願意死在這裡，我也可以將您的遺體送回夏國。”
明明是十分殘忍的話，可讓涼宮夜說出來，卻又是那樣動聽，溫柔。
仿佛自殺是一件十分溫暖的事。
江皓見狀，眼皮不易察覺的跳了跳。
雖然他心裡慌得要死，不過卻仍然表現的很平靜。
“涼宮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江皓乾笑一聲：“為什麼你這麼希望看到我和姬玄霧在一起呢？”
“嗯……有趣的問題。”
涼宮夜抬眼，燦爛微笑：“因為，在我眼裡，姬小姐是最偉大的神明，才能創造出來的完美之人。”
“您能和這樣完美的人在一起，您也會變得完美起來。”
“姬小姐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我不配觸摸她的心臟，隻能恭敬的崇拜她。”
“而隻是因為在她身邊，就能變得稍稍完美起來的您——江先生，您的心臟，將會是我可觸碰到的最完美的收藏品。”
“我說過，我喜歡您，發自真心。”
“您的心跳聲，真的很好聽。”
“為了能永遠將您的心臟收藏起來，您隻好去死了。”
“所以，江先生……”
涼宮夜語氣愈發恭敬了起來，溫柔而禮貌的將那把短刀雙手遞到江皓的眼前：“江先生，您自裁吧。”
“好好好，我現在就自裁。”
“等著。”
江皓怪笑一聲，將短刀拿在手裡後，毫不猶豫的向涼宮夜的麵門刺了過去。
可涼宮夜卻如同鬼魅般的，在那一瞬之間，就輕鬆的閃避那短刀的鋒芒。
“草擬嗎啊……”
“怎麼又是一個違背日常世界觀的人？”
江皓罵了一聲：“再這樣下去，以後我身邊都能開武林大會了，真就全特麼的是奇能異士唄。”
涼宮夜看著泄了氣的江皓，溫婉的搖了搖頭。
“江先生，您這樣是徒勞的，無用的。”
“您傷不到我。”
“您應該是知道白家的厲害吧。”
“而白家祖先的妻子……”
涼宮夜微微一笑：“就是我們涼宮家的人。”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白家殺人機器會的，我也會，殺人機器不會的，我還會。”
“這也是白小姐來找我做儀式的原因。”
“我和她的身上，流著一絲相同的血。”
“現在，隻有我的儀式，可以幫她擺脫麻煩，解決問題。”
“我們涼宮家，本就是巫女傳承。”
涼宮夜重新將那把短刀交到江皓手裡，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
江皓咬牙，將短刀丟掉，掏出當時賄賂海關，特意帶過來防身的手槍。
沒錯，現在的江皓，警惕心是很強的，平日裡幾乎是槍不離身。
隻見，他迅速打開手槍保險後，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涼宮夜。
“白家殺人機器會的你也會是吧。”
江皓嗬嗬冷笑：“怎麼，你也是概念神？也會百分百空嘴接子彈麼？我可不信世界上有那麼多神人。”
“江先生，您大可以試試。”
涼宮夜握住江皓的手槍，完全對準自己的麵門後，恭敬的說：“如果您想殺了我，就請您開槍吧，”
“好好好，試試就試試！”
江皓獰笑，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槍聲消散後，江皓絕望的看著被涼宮夜咬在齒間的，那一枚黃澄澄的子彈。
“666又一個開桂的入。”
“這我玩尼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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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直接被氣笑了，絕望的將手槍丟到了地上。
怎麼隻要沾上白家，這幫人就能空嘴接子彈啊。
真是什麼一脈相承嗎？
“江先生，現在，您可以自裁了麼？”
涼宮夜歉意的說：“我也不想讓您死的，畢竟，您肮臟的血肉，會弄臟我的花園……可是，您真的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江皓不語，握著刀柄，嘴唇顫抖。
“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冷眼抬頭，漠然開口：“涼宮夜，我告訴你，我寧願站著生，絕不跪著死！”
涼宮夜聞言，漆黑眸子掠過一縷訝異的光芒。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長得很帥，很像花瓶的青年，居然是這樣剛烈的人？
麵對死亡，連吭都不吭一聲，甚至都沒求饒……
“咚！”
江皓跪著磕了個頭：“涼宮小姐，我是草履蟲，我剛才不懂事，開槍開著玩的，您放過我吧。”
涼宮夜：“…………”
就在涼宮夜無語失神的一瞬間。
江皓暴起，拔腿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