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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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法和想法都有些錯……但這種一意孤行的反抗精神，確實讓他不得不佩服。
至於涼宮夜的極端，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
莫經他人苦，休勸他人善。
沒有人是天生的惡魔，變態。
涼宮夜，是經曆過無數讓他都難以想象的惡心事，一直反抗著活到了現在。
不過……
江皓收斂眼神，此刻的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她……她能相信我剛才說的麼？”
“我自認為演技不太好。”
“喜歡和愛，是演不出來的。”
“我一點都不喜歡她，甚至為了演戲搞出來的厭惡眼神……都貌似是發自真心的。”
江皓在心裡無奈的笑笑。
“哐當哐當”
就在這時，無糖可樂掉了出來。
江皓彎腰撿起，打開暢飲。
不管了。
涼宮夜以後怎麼樣，跟他沒關係。
過幾天等事情結束了，他就再也不會跟這個女人有交集了。
所以無論涼宮夜現在對他是什麼看法的，都無所謂。
就在江皓思索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涼宮夜沙啞的說：“給我，也來一罐吧。”
“……你不是說不喝這種飲料麼？”
江皓淡淡的問道。
“我……我試試。”
涼宮夜聲音愈發微弱。
江皓沒再說什麼，再次投入一枚硬幣。
不久後，他拿著一罐無糖可樂，遞給了涼宮夜。
涼宮夜接過，暗藏在陰影裡閃爍的美眸，呆滯的注視著那罐可樂。
片刻後，她拉起拉罐，試探性的喝了一口。
而後，嫌棄的將那無糖可樂放在地上。
“好難喝。”
“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
“幾乎沒有味道，唯一存在的微弱甜味，還很怪。”
“跟有糖可樂比，簡直就是馬尿。”
涼宮夜微弱低語。
“喝習慣了就好了。”
“確實，無糖的肯定不如有糖的好喝。”
“但是健康啊。”
“有糖可樂喝多了會發胖甚至糖尿病的。”
“無糖的就沒這個負擔。”
“這也是一種反抗哦。”
江皓坐在了她的身邊，陪她一起俯瞰著澀穀繁華夜景。
霓虹閃爍，燈火輝煌。
無數的人，就在這無數的高樓裡工作，生活。
美不勝收。
“……健康有什麼好的。”
“還有，這算是什麼反抗。”
涼宮夜將腦袋埋在雙腿中間，素來優雅溫和的聲音，此刻隻有低落和疲憊。
“健康，就是對自己負責，對朋友和家人負責，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健康的活下去，比在病痛裡活下去負責任的多。”
“至於反抗……”
江皓將無糖可樂一飲而儘，嘿嘿笑道：“反抗自己的食欲，不也是反抗麼？”
“…………”
涼宮夜不說話，隻是抬起頭，盯著澀穀的夜景。
江皓也不說話，陪她靜靜額看著。
良久後，涼宮夜拿起無糖可樂，強忍著不好喝的情緒，厭惡的喝了一大口。
“呐，江皓。”
“我問你。”
涼宮夜用袖口輕拭唇角，淡淡的問道：“你真心喜歡我？”
“廢話。”
“我剛才說了。”
江皓白了她一眼，熟練的將喝光的無糖可樂罐子捏扁，然後精準的丟到了垃圾桶裡。
“再表白一次。”
涼宮夜淡漠自語。
“…………”
江皓側身盯著她的臉，冷聲說：“我喜歡你。”
“知道了。”
涼宮夜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
隨後，她再次恢複寧靜，注視著腳下額澀穀。
“……不是你什麼反應啊？”
“什麼都不說算什麼？”
江皓無語的問道。
涼宮夜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搖了搖頭。
“江皓，我有可能是錯的。”
“但你也不一定是對的。”
“我仍然認為，你多半在妥協，你的愛情，也很可能是是卑劣的繁衍欲。”
“但……”
涼宮夜低下頭，輕聲道：“我，也未必是真的在反抗，我所抗拒的親情和愛情，也未必真的隻是被激素和繁衍欲主導的低等人體衝動。”
“…………”
“我不想學生物，也對激素之類的生物名詞不感興趣。”
江皓盯著涼宮夜，厭惡的說：“但，我就是喜歡你，還沒有跟你繁衍的欲望，你懂麼？”
“嗯。”
“我知道。”
“江皓，你喜歡誰，又想跟我誰繁衍，都跟我沒關係。”
“你要真的喜歡我，就繼續喜歡下去吧。”
“無所謂。”
涼宮夜疲憊的揉著眼眶。
“隻是，萬一我真的錯了……不，我怎麼可能會錯呢……”
“為什麼，你喜歡我，卻不想跟我滾床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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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到底是哪一點出錯了……”
涼宮夜喃喃自語。
江皓看著她糾結的樣子，同情的歎息一聲，
孩子你無敵了。
“總之，現在你想怎麼做？”
“我說過，你是我的同類。”
“我雖然不讚同你的那些極端想法，但你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你。”
江皓無聊的對著玻璃哈氣，在那被水蒸氣覆蓋的模糊玻璃上，寫著“煞筆”之類的字，而後將其圈起來，畫個箭頭，指向涼宮夜。
“…………”
“不知道。”
“江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涼宮夜迷茫的低垂眼眸：“該殺的人我都殺了，該報複的人我也都報複了……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她說完就抬起頭看向江皓：“那麼，你要做什麼呢？既然……既然你是我的同類，你需要幫助，我也會幫你的，我們一起反抗……”
“涼宮夜，我喜歡你。”
“但是呢，我一看到你那惡心的身體，和你那張蠢的跟豬一樣的臉，我特麼就想吐了，絲毫沒有跟你繁衍的意願。”
“所以，你要幫我的唯一的是……”
“就是以後的妝化的醜一點，懂麼？”
“你越漂亮，對我來說，就越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