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急診室。
醫生在顧南枝身上注射了地塞米鬆,後又開了些口服的氯雷他定、西替利嗪之類的抗組胺藥物。
並叮囑祁硯川“先生,這位小姐是對酒精過敏了,如果你們不住院就留在家裡觀察,但病人需要照顧,尤其今晚是關鍵,如果出現頭暈、心慌、胸悶、呼吸困難等等一係列突發狀況,要及時送往醫院……還有,注意多休息,多喝水,多吃新鮮水果蔬菜……”
等醫生把所有該交代的注意事項一次性說明白,祁硯川問“她身上的這些紅疹什麼時候可以消退?”
“這個說不準,不過一般情況下2~3天大概就能全退,我剛剛開了些外敷藥膏,都打在清單裡,等下你們到藥物房取了藥,記得按說明書用量早中晚各塗一遍……還有,注意不要讓病人再抓身上的紅疹,有幾處都被她抓出血了,再這樣抓下去會留疤的。”
“好,我記下了,謝謝醫生,辛苦了。”
……
走出醫院大門口,阿宏想起醫生叮囑的那句“病人需要照顧。”,於是,快步小跑下台階,問“祁先生,我記得顧小姐好像是一個人獨居的,要不要打通電話聯係傅先生過來接她?”
他聞言,原想說好。
刹那之間,忽又想起懷中女人在酒店大堂哭著說的那句“不要打電話給我哥哥。”便轉過頭去,對阿宏說“不用了,暫時先把人安置在我那邊。”
阿宏聽後有點懵,撓了撓後腦勺,心想,把人安置在你那邊是什麼意思?
是要將這個女人帶回家裡照顧?
沒這個先例啊!
……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顧南枝才悠悠轉醒。
雙手揉了揉眼,睜開惺忪眸子,環視一巡周遭。
這……房間。
整體采用高端大氣的黑白灰裝修風格,與她家裡的老破舊毫不搭邊,這是哪?
她記得昨晚跟小惠姐出去吃飯、逛街、然後喝酒,自己上了出租車,然後又下了車……之後的事,大腦全片空白。
就在這時,房門嘀嗒一聲擰開,走入一位腰間綁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她端著一盆熱水跟濕毛巾走過來,眉頭都給笑皺了說“你終於醒啦!”待至將盆子放到床頭櫃,又說“顧小姐,你用熱毛巾擦擦臉,我這就下樓告訴祁先生。”
說著,還沒等顧南枝問出個究竟,就已經關門走下樓。
她眸子有些木訥,還在不停思考,祁先生?哪個祁先生?
片刻之後,還沒等她思考過來,房門二次被推開,走入一個她頗為熟悉的男人。
他說“醒啦。”
她問“我怎麼會在這裡?”眼神充滿戒備。
他旋即無辜聳聳肩,笑笑“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好心救了你,反倒我不是人了?”
“救了我?”她眨巴著一雙美眸,呆呆又問“這話什麼意思。”
他仍舊看著她,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說“先下樓吃早餐,過後我送你回家。”
說話間,祁硯川見顧南枝瞟了好幾眼身上穿著的睡衣,解釋道“你衣服拿去洗了,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將就穿著我的,等下吃完早餐再換吧。”
她見他說得如此稀鬆淡然,反倒不好意思再問,便挽起拖地般長的褲管口,跟著祁硯川下了樓。
一樓就餐區。
阿宏站在左側端,看見祁硯川,恭敬喚了句“祁先生。”看見顧南枝,隻一聲惋惜,感歎如此花容失色,道“怎麼過了一整晚,臉上這紅疹還不退?”
顧南枝知道自己喝酒會長紅疹這事,也知道這紅疹起碼兩到三天才能退,但不知道阿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
於是,問“你怎麼會在這?”
阿宏聽後有些懵逼,心想,這是什麼問題?我是祁先生的保鏢,不在他家,難道在你家?
卻又隻是反問道“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顧南枝盯著他,謹慎搖頭。
阿宏便張大嘴巴,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她。
顧南枝聽後先是一怔,而後抱歉連連,最後尷尬羞恥到想用腳趾頭摳地板磚的程度。
千言萬緒掐在喉嚨,卻隻頷首說了句“謝謝你。”
阿宏聽到她的謝謝雙頰微微泛紅,頗有些害羞,撓撓耳後,瞥了眼祁硯川,說“你不單止要謝謝我,還要謝謝祁先生,昨晚你在車裡撒潑的樣子,真的恨不得扔下車。”
顧南枝聞言又是一陣尷尬騰起,局促走到就餐桌入座後,看著對麵穿戴整潔的男人,不好意思說了句“祁先生,對不起!昨晚麻煩到你了,謝謝你們救了我。”她沉吟一會,又說“不如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好嗎?”
祁硯川開了一餅黑鬆露塗抹在吐司上,嗤笑“你想一頓飯就打發我?”
顧南枝聽後有些發虛,惴惴不安問“那……那你還想怎樣?”
他真的就想了想,若有所思,道“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想到再跟你說。”
“哪有這樣的?”她立即瞪他一眼,回道“事先聲明,如果是什麼無理要求,我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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