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奇地望去,隻見一群人在圍著一個主治醫生。
“大夫,真的沒彆的法子了嗎?”
東海醫院規模宏大,設施豪華,醫療水平也是一流的。按道理講,很少會有連醫生都感到無能為力的情況出現。
幾個人好奇地在旁邊聽了半天。
原來啊,病人得了一種非常少見的心臟病,需要做手術,但東海醫院卻沒有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
“病人主動脈瓣重度狹窄,右邊心房工作也不好了,是很嚴重的心臟瓣膜毛病。”主治醫生接著說,“要想徹底好起來,就必須得做手術。”
“但病人已經八十多歲了,腎臟功能也不太好,要是用傳統的體外循環做手術,風險特彆高。”
“不過,大家彆太擔心,我們已經在聯係國外的專家了。”
“歐洲的蘭布羅斯教授,打算請他來主刀,有他在,手術肯定能順利……”
不遠處的付師長默默點了點頭。
看起來問題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就領著大家離開了。
這些記者鼻子可靈了,沒大事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果然,麻煩還是找上門了。
還是那位主治醫生,被一群記者圍著問個不停。
“關家化工的老板現在病得厲害,住在醫院裡,但國外的蘭布羅斯教授還沒答應過來做手術,請問你們還有彆的解決辦法嗎?”
“這種特殊的心臟瓣膜病很難治嗎?”
“請問……”
一堆問題,把主治醫生問得頭都大了。
旁觀了兩回,蓬雷也大概摸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病人名叫關繼國,是央視化工的老板,也是掌舵人。
就在昨天,關繼國在董事會上突然暈倒,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這時,一個穿得體麵,頭發梳得溜光的男子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袁大夫,我爸的病真沒辦法了嗎?”
麵對圍得水泄不通的記者,他一點不怕也不緊張,反而很冷靜地向主治醫生打聽情況。
這人叫關義輝,是關繼國的大兒子,也是關家化工的接班人。
在商海裡,關義輝的手腕不輸給他爸,年紀輕輕就贏得了集團大部分股東的支持。
他最拿手的招數,就是利用現有的條件,給對手施加壓力。
就像現在這樣,他能在眾多記者麵前保持冷靜,麵色不變地詢問袁大夫。
就是為了借助記者帶來的輿論壓力,迫使醫院更加重視關繼國的病情。
這裡並沒有奪權篡位的陰謀詭計,關義輝確實很擔心父親的病。
“關少爺,我們真是在儘力跟蘭布羅斯教授溝通了。”
湯醫生麵露難色,“但我們怎麼求,蘭布羅斯教授就是不同意親自來,最多就是提供一些更先進的手術設備給我們。”
“他隻願意遠程指導手術,但這可不是小事,即便有蘭布羅斯的遠程指導,我們這兒也沒人能做這個手術。”
從湯醫生的為難中,大家都能感覺到,這台手術非同一般。
“那就請袁大夫再努努力,再勸勸看。”
關義輝說完,就走進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