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老電影裡的場麵，蓬雷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等管雲超離開後，蓬雷緩緩轉過椅子，望向南方港島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
“這事你自個兒拿主意就行。”
聽完楊藝斌的彙報，胡方祥沉吟片刻，直接撂了話。
說實話，他對馬西斯那個n1，信心不強。p3的當下，這玩意兒好歹能撈點熱乎錢。
更重要的是——高騰撕協議那事，他心裡也窩著一股火。
現在有機會惡心一把對手，為什麼不乾？
“明白，黎董！我這就聯係馬西斯，拿下n1在港島的獨家代理權！”
楊藝斌一聽，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哎，這麼一搞，咱們可就是直接跟高騰硬碰上了，銷售這塊兒您看需不需要再琢磨琢磨？”楊藝斌轉身要走，胡方祥忽然又喊住他補了一句。
他自己清楚，也明白對方心裡怎麼想——前陣子偷偷耍了高騰一道，人家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接下來，免不了要正麵交鋒，真刀真槍地乾一場。
商場上沒朋友，隻有對手和利益，胡方祥從沒天真過。
“放心，黎董，我馬上出一套詳細的打法，保證不掉鏈子。”楊藝斌拍著胸脯應下。
雖然是前小舅子，但他心裡門兒清：在這兒他說不上話，聽命令就對了。
隻要不是捅出塌天的簍子，胡方祥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上次那事就是例子——私自違約，惹得高騰直接踢出代理名單，連押金都給吞了，結果呢？他照樣站得好好的，啥事沒有。
說白了，楊藝斌精著呢。
這次引進馬西斯的產品，他其實心裡有數：拚硬實力，壓根不是高騰d1的對手。
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多少能撈點油水。
衝著這點利，他才把這事兒端到胡方祥麵前。
同意，他就賣命去推；要是搖頭，他也絕不廢話。
反正風往哪吹，他就往哪倒。
這就是楊藝斌的活法——成不了大氣候，但在港島活得滋潤，朋友圈裡也算個體麵人。
等楊藝斌一走，胡方祥嘴角一揚，輕輕搖頭，這事也就隨手扔腦後了。
要不是沾著親戚關係，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輪得到他親自點頭？
好歹他也是當年掌過千億級彆公司的人，雖然那是互聯網泡沫那會兒的事，但牛皮還是吹得出口的。
沒幾天，楊藝斌就和馬西斯正式簽了獨家代理合同。
消息傳到管雲超耳朵裡，也就一頓飯的工夫。
“嗬，兩個要翻車的家夥抱一塊兒，能有啥好結果？”
管雲超嘴角一扯，一點不意外。
這發展，從頭到尾都在他預料之中。
他琢磨了一下，這種小事沒必要專門跑去彙報，省得打擾蓬總。
打開qq，直接敲了條消息發過去。
自從高騰投資了騰訊，qq早就成了公司內部最常用的溝通工具。
“知道了，你處理就行。”
沒幾分鐘，蓬雷回了話。
管雲超一看，心裡一笑：果然是這態度。
還好沒特意去彙報，要不然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