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蓬雷連問都懶得問。
抓到人,直接打包送給巡捕衙門。
他手裡那點吐真劑、遺忘藥,可是用一次少一次,金貴得很。拿來審這些小角色,純屬糟蹋。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
比起金穀麻鬥那種半吊子操作,真正的大廠派來的,根本不會留任何線索。
審也是白審,不如省點力氣,也不浪費積分。
“看見沒?高騰的牆,比咱們想象的厚多了。”
又一次見麵時,楊藝斌把幾張《鵬城日報》甩到金穀麻鬥麵前,語氣還有點發虛。
幸好,他之前動過念頭,最後還是忍住了。
換句話說,這回替他擋災的,正是金穀麻鬥。
自從高騰那頭單方麵撕了合約,他心裡也閃過幾個陰暗的念頭,琢磨著怎麼給蓬雷添點堵。可現在回頭一看,真是他媽走運沒真下手。
你瞅瞅,現在這種事多得鵬城巡捕房都懶得開發布會了,直接在報紙角落塞個豆腐塊消息,草草了事。
“沒動手,我找的那幫人,壓根連近都沒靠近。”
楊藝斌一臉心有餘悸,更彆提已經栽過一次跟頭的金穀麻鬥了,整個人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那些人全被當場按住,東西根本沒摸到手,還黑吃黑?黑吃黑個鬼啊,連黑的邊都沒沾上。
從頭到尾,金穀麻鬥壓根沒搞明白,他把楊藝斌的意思全給聽擰了。
身為派來港島的負責人,這人倒是挺齊全,中文、日文、英文樣樣拿得出手。
鵬城日報上那條簡訊,他掃一眼就全明白了。
“沒動手是好事,硬來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
聽金穀這麼一說,楊藝斌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要是真上了手,十成十、不,十二成得跟報紙上那些倒黴蛋一個下場。
他心裡清楚得很,這幾回出手的主兒,哪個都不是軟柿子。
連他們都折了,更何況他背後那點兒關係,根本不夠看。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請林桑指點!”
金穀急得額頭冒汗,滿臉焦灼,一把將楊藝斌當成了救命菩薩,又是一個標準九十度鞠躬。
顯然,上頭穀村良一給的壓力不小。
“金穀君太客氣了,快起來快起來。”
嘴上這麼說,楊藝斌屁股紋絲沒動,依舊穩穩坐在椅子上,連手指都沒抬一下。
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之前不是挺拽嗎?現在知道來找老子了?
還有一點讓他憋火——金穀答應給的利潤,也就比高騰那邊多那麼百來塊港幣,簡直打發叫花子。
n1那玩意兒照抄得明明白白,銷量要是能有高騰d1的一半,楊藝斌當場把眼珠子挖出來,讓金穀踩著當鞭炮放。
“林桑,懇請您不吝賜教!”
楊藝斌越是端著架子,金穀越恭敬,頭低得幾乎貼地,反而越吃這一套。
不得不說,有些人骨子裡就是吃這套的。
又寒暄幾句,等金穀在對麵坐下,楊藝斌慢悠悠喝了口茶,才開口:“咱們說到底,都是給上頭跑腿的,這點,你不會反對吧?”
“林桑說得太對了!我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上司下令,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拿到高騰下一代產品的情報。”
這話一出,金穀立刻點頭如搗蒜,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