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椅子上的男人,神情中交雜著喜悅與悲傷。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隨後用手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水,接著繼續說道:
“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那一刻我動心了,我想著,等疫情結束,我一定要找她表白。”
她是個無比天真的姑娘,她對幻想有著近乎癡迷的熱愛。
她常常暢想著對我說:
“等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去祖國的大好河山儘情遊曆。”
“她說她想去北疆,親身體驗“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美畫卷。”
“也想去漠河,親眼目睹極夜是否如相片上那般絢麗多彩;”
“想前往去西藏,渴望像那些虔誠的朝聖之人一般,一步一步,”
“用自己的腳步去丈量那片土地,去親身感受那份神聖與莊嚴,領略布達拉宮的雄偉壯闊。”
“想去燕京,瞻仰故宮的莊嚴與八達嶺的巍峨。”
“想去上海,仰望那璀璨的東方明珠。”
“渴望去三亞,在海景房住上一晚,感受海風的溫柔撫摸。”
“還想去大理,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
台上的男人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麵容上帶著一絲笑意,繼續沉醉於自己的思緒中,緩緩的說:
“我喜歡她的天真爛漫,鐘情於她的天馬行空,迷戀她無拘無束的模樣,更沉醉於她在幻想時流露出來的那癡迷的表情。”
在被隔離的那一個月裡,我們無話不談,漸漸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疫情結束後,我沒有勇氣向她表白,我怕她拒絕我,我回到了南昌。
然而,我的腦海中卻老是浮現出她的身影。
於是,我再次回到了重慶。我鼓起勇氣向她表白,讓我欣喜若狂的是,她竟然接受了我的愛意。
就這樣,我們成為了男女朋友。
接下來的一年,我們聚少離多,一直處於異地戀的狀態。
我們都格外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小心翼翼地維係著。
2004年的某一天,那個傻姑娘就那麼提著行李箱,突然出現在了我租房的門口。
她說:
“她毅然決然的辭職了,因為她思念著我,她毫不後悔自己的做法,哪怕以後陪我乞討要飯,她也心甘情願。”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從未考慮過以後的日子。
我帶著她在南昌的大街小巷穿梭,品嘗她喜歡吃的小吃,玩著她鐘愛的遊戲。
很快,我們的積蓄漸漸變少,我的工資根本無法養活我們兩個人。
於是,她也出去找工作,我更是努力工作。
後來,眼看著開銷依舊跟不上,我索性辭去工作,開始做起了小買賣。
剛剛創業那會,全身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塊錢,我選擇去賣水果,每天也能掙得一些小錢。
有一天,水果賣完得很早,我早早地回到了家。
剛剛推開門,就看見她慌忙地往身後藏著什麼東西。我滿心好奇,連忙問她藏了什麼。
她嘴巴鼓鼓囊囊的,一聲不吭。
我用力把她的手拽過來一看,原來是個饅頭袋,裡麵裝著幾個乾巴巴的饅頭,而她的嘴裡也正嚼著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