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上午,永昌城保山,府前路,縣學六部官署的門口。
吏部尚書張佐宸,黔國公沐天波,工部尚書王應龍,兵部尚書孫順,禮部右侍郎程源,吏部右侍郎胡璿等人,帶著100多留守官員。
衙役開路,沿著府前路,再轉道保岫路,浩浩蕩蕩,氣氛熱烈,聲勢浩大,湧向小北門街的岷王府,引起無數人為之側目。
此時的岷王府,早已收到風聲,正門敞開,為首的是左長史陳長興,右長史楊昌業。
後麵的是侍衛統領歐陽衛,帶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王府侍衛,手執利刃,一個個表情肅穆,莊嚴神聖,嚴陣以待中。
望著府門口密密麻麻的人群,左長史陳長興,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放下心中的興奮和激動。
提起長袍,快步走下台階,走到人群前麵,對著幾個朝廷大佬,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張大人,黔國公,下官是岷王府長史,陳長興”
“諸位大人,今日興師動眾,光臨王府,不知有何要事?”
一副公事公辦,義正言辭的樣子,可惜眉宇間的淡淡歡喜,出賣了他激動的內心。
“陳大人”
“本官和眾朝臣,有天大的要事,要求見岷王殿下”
吏部尚書張佐宸,一馬當先,緩步走上前,對著陳長興拱了拱手,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也是一副秉公辦事的樣子。
神情端肅,深邃而莊重,眼神中透露一種無法言語的嚴肅和果決。
很明顯,這家夥不打算入府,就要帶著一百多官員,站在府門口,光明正大的請岷王監國,投名狀必須夠大。
“好,沒問題”
“諸位大人、同僚,請稍等片刻,容下官前去通報”
岷王府左長史陳長興,表情莊重,點了點頭,對著張佐宸,沐天波等人拱了拱手,大聲回道。
再轉過身,對著後麵的其他官員,也拱了拱手,才回過身,大步疾走,一副慌亂的樣子,衝進王府大門。
同一時間,岷王府會客廳裡,安安靜靜,悄然無聲。
岷王朱雍槺,一身的便裝,神清氣爽,悠閒自得的樣子端坐主位,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缸,細細品嘗普洱。
下首的是叔公朱企鋘,中軍師鄒簡臣,左軍師劉玄初,一個個神情激動,喜上眉梢,焦急的看著岷王朱雍槺。
王妃劉盈懷孕後,岷王府上下,視若珍寶,王妃的主臥室,就成了朱雍槺的禁地,除了睡覺啥都不能乾。
好在劉盈通情達理,曉得這個老色胚,每日無肉不歡,安排兩個侍女齊上陣,在隔壁的客臥,一夜無眠,通宵撻伐。
淩晨時分,岷王朱雍槺,照例早早起床,帶著王府侍衛們,開始晨練長跑。
長跑結束,又找到光頭將王屏藩和歐陽衛,刀劍對砍搏殺訓練,外加拳打腳踢,又是一番蹂躪,把他們虐的苦不堪言,整天青一塊紫一塊。
“大王,外麵都站滿了朝臣,是不是、、”
叔公朱企鋘,看著氣定悠閒,忙著喝茶的岷王,忍無可忍,猛的一下站起來,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情逸致品嘗?沒看到外麵、裡麵的所有人,都火燒眉頭了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停”
岷王朱雍槺,頭都沒抬起來,伸出右手,吐出一個字,擺了擺手,示意叔公彆說了,早著呢,急什麼。
兩世為人,胸有城府的他,越是關鍵的時候,越是要心若止水,手中有兵,心中不慌嘛。
無論是監國,還是一步到位,最好講究個名正言順,無規矩不成方圓,旨意呢?三辭三讓呢?
當然咯,等朱雍槺的兵馬訓練到位,如果這幫老頑固,還執迷不悟,那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血染永昌自封監國,也得乾下去。
“大王,大臣們等不及了,要麵見大王”
一炷香後,左長史陳長興,旋風般衝進大廳,神情激動,渾身微微顫抖,對著岷王朱雍槺,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慌什麼”
岷王朱雍槺,看著有失風度的長史,眉頭一挑,雙目一瞪,搖了搖頭,低聲嗬斥一句。
半晌後,茶喝的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其他幾個王府重臣,都是滿臉漲紅,眼神炙熱無比,無奈的說道:
“走吧,出去看看”
朱由榔出國,滇西沒有親王,岷王監國是遲早的事,該接見還是得見一下,以免冷卻了大家的熱情。
當然,岷王朱雍槺,也想不到,這幫朝臣的動作會那麼神速,回永昌沒幾天,就急不可耐開始搞事了。
不一會,岷王朱雍槺,就帶著叔公和2個軍師,小步疾行,來到王府門口,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烏紗帽,內心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震撼。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再緩緩走下台階,來到幾個朝廷重臣麵前,拱了拱手,沉聲說道:
“張大人,黔國公,諸位大臣”
“你們如此大張旗鼓,所為何事?本王可有效勞的地方?”
鎮定自若,不卑不亢,謙虛謹慎,虛懷若穀,一副毫不知情、公事公辦、疑惑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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