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常金印吧”
明軍中軍營帳內,朱雍槺撇下老匹夫皮熊,把目光看向後麵的魁梧壯漢,臉色一正,表情肅穆,厲聲說道:
“朕不管你,到底是不是鄂國公之後,也懶得找人查驗”
“但是,大明開國鄂國公的爵位,是常遇春將軍在戰場上,一刀一槍砍出來的,死在他戰刀下的蒙元韃子,亡魂無數,容不得他人褻瀆”
“這樣吧,朕給你個機會,滿清韃子就在裡麵,明天你就帶著本部人馬,衝擊城外的韃子大營”
開國常遇春,號稱常十萬,戰功赫赫,比肩徐達和藍玉的猛將悍將帥才,是大明王朝的開國功勳之一。
可惜英年早逝,年僅40,在北伐的時候,暴死軍中,死後追封開平王,諡號忠武,配享太廟。
還有一點,常遇春是有後人的,崇禎年間,還有人襲封懷遠侯,一直到堅持到大明弘光年間。
當然了,常遇春的兒子好幾個,庶出的可能更多,大明開國兩百年,流落在外的子孫,應該也有不少。
如今的大明皇帝,兵多將廣,不差一兩個猛將,但也不會拒之門外,否則直接叫程源查驗,假的砍頭剁首。
“咚咚咚”
“末將常金印,叩謝皇上恩典,末將必定拚死殺敵,報效陛下的大恩大德”
進來後,一直滿臉躊躇的常金印,聽到有機會上陣殺敵了,心裡如釋重負,眉頭一喜,又是一番磕頭,大聲高呼。
當初跟著黔陽王皮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混個好差事,想不到一見皇帝,皮熊自己就吃了掛落,大家前途叵測啊。
當然了,他的確是常遇春後人,隻是支脈而已,早就不在族譜裡麵了,但領兵打仗的本領,衝鋒陷陣的勇氣,肯定是不缺。
“你們呢?所為何事?”
搞完了皮熊和常金印,朱雍槺的目光,最後轉向了幾個土司,特彆是那個貌美少婦,伈人心扉、賞心悅目,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回稟陛下”
“下臣安重乾,奉家兄烏撒宣慰使司安重聖之命,特來覲見陛下”
“下臣帶了些糧餉,金銀玉器,恭賀陛下榮登大皇帝位,還帶了5千大軍,用以助陛下攻破貴陽府”
為首的烏撒土司安重乾,表情凝重,聽到問話後,趕緊站出來,恭恭敬敬的樣子,大聲回話。
烏撒土司,地處川滇黔三省交界處,已經是大明王朝的勢力範圍內了,明朝皇帝換人了,肯定要來拜新碼頭。
更重要的是,他們和水西土司,有點姻親關係,也是應水西土司的邀請,一起來求見大明皇帝。
“你呢?”
主位上的朱雍槺,沒有回應半個字,目光轉向最後一個美人,眯著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點了點頭,緩緩吐出幾個字。
至於中間的那個土司蕃將,一目了然,就是烏撒土司的人,朱雍槺也懶得問了,多此一舉。
這個水西土司,才是真正的貴州地頭蛇,貴州四大土司唯一的幸存者,妥妥的坐地虎。
“回稟陛下”
跪在地上,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少婦,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色眯眯的大明皇帝,臉頰微紅,趕緊低頭回道:
“賤妾祿天香,是水西宣慰使司安坤的嫡妻”
“賤妾此行帶了20萬白銀,5萬石糧草,恭賀陛下登基為帝”
“還有,賤妾也帶了5千兵馬,都是水西土司的勇士壯士,助力陛下攻克貴陽城,旗開得勝”
頓了一下,發現上麵的大明皇帝,還是沒有反應,她又悄悄抬起俏臉,看了一眼淡定好色的朱雍槺。
祿天香銀牙一咬,挺直背脊,挺了挺圓潤的雪峰,繼續小聲說道:
“賤妾的夫君,被人蠱惑蒙蔽,兵敗被俘,留下妾身一人,孤苦無依,在水西備受欺辱”
“賤妾願再奉上紋銀50萬兩,在此懇請陛下,釋放賤妾的夫君歸家,水西土司上下,幾十萬人,必定感激不儘”
水西土司頭子安坤,跟著滿清入滇,一走就是半年多時間,六月份的時候,有隨從逃出來報信,才知道被明軍俘虜了。
這下子水西土司,炸鍋了,關鍵是這個祿天香,身為正妻嫡妻,年紀也不是很大,竟然還沒有子嗣,那問題就大了。
水西土司安氏的幾個叔父輩,還有安坤的庶子,侄子們,一個個都是蠢蠢欲動啊。
否則的話,這個祿天香也不會找娘家的人,剛好那個烏撒土司,也想找機會拜見朱雍槺,因此跟著皮熊一起來。
“嗯”
主位上的朱雍槺,嗯的一聲,霍的一下猛地站起來,然後一步步走下來,停在兩個烏撒土司麵前。
“不錯,起來吧,忠心可嘉”
土司是外人,黔陽王是大明朝廷的臣子,對待的態度,肯定是兩回事。
來者即是客,這個土司沒犯錯,又是千裡迢迢跑過來,送錢送糧還出兵,夠意思的了。
更何況,雲南的土司更是一大堆,現在還不是處理雲南土司的時候,得好好安撫,以後騰出雙手再搞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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