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對對對”
“就是那個貴陽城”
儲秀宮,西暖閣內,龍座上的朱皇帝,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總算記起來了。
難怪啊,聽到這個安重乾,感覺到哪裡聽過,或是見過似的,原來是在貴陽城外的軍營啊。
難怪啊,印象那麼深,原來是第一次見,祿氏天香美人啊。
胴體圓潤,身材妖嬈,前凸後翹,彌漫著女人獨特的體香,讓老色胚記憶猶新,沉迷其中。
“永安侯”
“很好,很不錯”
“老成持重,記憶力很好啊”
爽歸爽,女人歸女人,想起祿美人的朱皇帝,還是忍不住的,敲打馬吉翔幾句。
馬吉翔的眼神,朱皇帝當然是看懂了。
沒看到嘛,周邊的其他人,下麵十幾個,周邊的十幾個護衛,全部低下頭,開始數螞蟻啊。
這個馬吉翔,是在提醒自己,那個祿美人,不應該拿出來說事的,不大好聽的。
但是,朱皇帝可不會在乎的,兩世為人,權勢滔天,自己看中的女人,搶過來怎麼了。
更何況,水西土司,就是一群反賊逆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額”
“陛下聖明”
“陛下謬讚了”
“老、、老臣,愧不敢當”
驟然看到皇帝變臉,老辣的馬吉翔,也懵逼了,愣了一下。
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趕緊躬身行禮,臉色尷尬,苦笑著謙虛幾句。
心中苦楚,這他媽的拍馬屁,是拍到馬腿上,無人述說啊。
剛才,他確實是好意,提醒朱皇帝,那個祿天香,不該在這種場合說出來的。
現在,朱皇帝的敲打,老狐狸馬吉翔,當然是聽出來了。
永安侯,這個名號,朱皇帝很久沒說了,那是前朝的封爵。
現在,朱皇帝再次提出來,就是告訴馬吉翔。
你這個永安侯爵位,之所以能留下來,那是恩典恩賜。
沒看到嘛,那麼多的親王郡王,國公侯爺,都被處理了,馬吉翔該慶幸了。
說實在的,馬吉翔身為前朝的首輔,還能繼續留下來,沒有被處理掉。
還有,他弟弟馬雄飛,同樣留在了五軍都督府,降級留任都督同知,都是朱皇帝的恩賜啊。
“劉學士”
“繼續吧”
“說一說,這個烏撒土司府,怎麼打的”
敲打了馬吉翔,朱皇帝嘴角上翹,心中舒坦了不少。
再轉過頭,看著站在中間的劉茞,金口一開,讓他繼續接著講下去。
沒辦法,兩世為人的朱皇帝,也是有點顧忌馬吉翔,不好處理。
畢竟,這個家夥,可是前朝的首輔啊,為人老辣,處事圓滑,留下來總有用處的。
不說彆的,朱由榔的老娘和太子,馬吉翔就出力不少,基本上處理乾淨了。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一旦這兩人出事了,朱皇帝的臉麵,就是曆史的汙點,怎麼都洗刷不乾淨。
“回稟陛下”
“最先接戰的,是王總兵”
“他率領的一個營兵力,整整三千人,率先圍攻,駐守在烏撒後所的安重乾部”
翰林院學士劉茞,可不會理會尷尬的馬吉翔,趕緊躬身行禮,對著上麵的朱皇帝,大聲講解下去。
沒錯,劉茞很是看不慣馬吉翔,甚至有點痛恨吧。
當初,李晉王在貴州,吃了大敗仗,昆明的永曆朝廷,選擇撤退的時候。
身為首輔的馬吉翔,就絞儘腦汁,催促皇帝朱由榔,逃亡滇西,甚至是邊境緬甸。
那時候,劉茞就是翰林院學士,一直跟在朱由榔身邊,當然非常清楚。
當時,他就拚命進諫,想勸朱由榔,帶著朝廷,往川南川東撤退。
可惜,人言輕微,朱由榔和馬吉翔,根本不鳥他,以至於後來,差點沒了大明王朝。
“這個安重乾”
“他也是個狠人,準備的很充分,死守不出,咬著牙硬挺著”
“王總兵的兵馬,是鹹寧侯的舊部,也是蜀王的舊部”
“這個營,大部分都是百戰精兵,裝備精良,戰鬥力很強”
“但是,經驗豐富的王總兵,並沒有選擇強攻”
“而是,選擇用火炮,推到城牆外100丈的位置,對轟城牆和城門樓”
“同時,再派出鳥銃和抬槍手,抵近射擊,最後再派出一部分兵力,蟻附登城牆”
“因此,僅僅就兩天時間,傷亡慘重的安重乾,就受不了,選擇連夜突圍”
“這個家夥,一路向北,不做停留,越過可渡河,退回了烏撒城,彙合安重聖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