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五華山,萬壽宮,乾清宮,西暖閣。
龍座上的朱皇帝,威武不凡,粗壯的大鐵手,猛的砸向龍桌上。
嘭的一聲巨響,把大殿內的一眾大臣,兩個安南仔,渾身一個激靈,嚇的一大跳啊。
“胡鬨”
“瞎胡鬨”
“賀國公,實兌侯,是乾什麼吃的”
“怎麼指揮水師的?喜歡打炮是吧”
“天南地北的,南海那麼大”
“為何偏偏選哪個北部灣?還要靠近海岸線打炮?”
“是瘋了嗎,還是瞎了啊?”
“萬一,把安南都統使,嚇壞了,嚇死了,怎麼辦?”
“瞎搞,亂彈琴,瞎胡鬨、、、”
、、、
嗶哩吧啦的,又是一大堆,英明神武的朱皇帝,雙目圓瞪,嘴裡罵罵咧咧的,數落廣東水師瞎搞。
當然了,其興奮的眼神,嗜血的目光,卻是出賣了,他內心裡的真實想法。
沒錯啊,此時此刻的朱皇帝,太興奮了啊。
心中不時的歡呼,不愧是明末清初的老武夫狠人,即便是到了海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廣東水師,四個水師營,在賀九儀和王興的帶領下,乾的很好啊。
正常的航線,應該是出廣州港,途徑瓊州島,安南南部地區,最後再進入馬六甲海域。
這幫狠人武夫,竟然繞進了北部灣,跑去威懾安南皇帝,耀武揚威的,宣示大明的存在感啊。
這是啥啊,無師自通,不就是後世的自由航行嘛,是鷹醬大陰帝國的活祖宗啊。
此時此刻,朱皇帝的內心,是在瘋狂的呐喊,這炮打的好,打得妙,打的越南仔呱呱叫啊。
以後啊,得好好打,繼續打,沒事就打幾炮,狠狠收拾威懾安南仔,寢食難安。
“呃、、、”
此時此刻,下麵的六部重臣,五軍都督府,鴻臚寺的官員,兩個安南使臣等等。
整整十幾個人,被朱皇帝突如其來的發飆,弄的啞口無言,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鄭氏世子鄭根,直接傻眼了,他就是隨口說說,投訴一下而已。
想不到啊,朱皇帝的反應這麼大,這是要嚴厲處置廣東水師的節奏嗎?太好了啊。
大明的朝臣,同樣也是傻眼了,這是他們的大明皇帝嗎?
前後的反差太大了吧,不是武夫皇帝嘛?一直要求禮部和鴻臚寺,對外態度,要強硬強橫,不得軟弱無能。
“蹬蹬蹬”
半晌過後,隻見前軍都督府的左都督,色雷侯許名臣,猛的站出來,渾身甲胄,氣勢洶洶。
單膝跪地,對著上麵的朱皇帝,抱拳行禮,梗著脖子,瞪著牛眼子,大聲說道:
“啟奏陛下”
“陛下誤會了,事實上,並非如此”
讀書人出身的他,思維清晰,謀略也不差,並非單純的武夫兵痞。
廣東的水師,被藩屬小國使臣告狀了,上麵的朱皇帝發飆了。
他這個五軍都督府,管理軍隊的代表,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必須站出來。
沒辦法啊,五軍都督府,五個左都督領頭人。
中軍都督府的朱禋正,是大明朱皇叔,家世權勢太耀眼了,最近是一直在裝死狀態。
左軍都督府的袁宗第,來自夔東忠貞營,根基太淺了,想出頭也難。
右軍都督府的秦翼明,來自川東忠州秦家,根基就更差了。
後軍都督府的王維讓,是懿安皇後的哥哥,更是一個好婆婆,見誰都是笑哈哈,壓根沒指望。
因此,很多時候,唯有出身正派,文武雙全的許名臣,充任五軍都督府的代表。
跪完以後,這個文人武夫,等不了朱皇帝回應,就猛的站起來。
再轉過身,伸出顫抖的右手,遙指鄭氏世子,雙目嗜血,殺氣盈盈,放聲怒吼道:
“格老子的”
“你這個安南仔,血口噴人”
“大明的廣東水師,什麼時候亂打炮了?”
“廣東水師,為何出現在北部灣,你們不知道嗎?”
“整個北部灣,大小海盜,走私的海商船隻,多如牛毛”
“廣東的水師營,追擊打擊海盜,圍剿走私海商,合理合法合規”
“跟你們這些安南仔,還有那個什麼黎氏都統使,有個屁關係啊”
文人出身的許名臣,可不會慣著越南仔,就是這麼的強勢。
是的,廣東水師的巡視航線,上報過五軍都督府,還有兵部,也有備案,他們當然是知道了。
甚至是,把巡視安南海岸線的計劃,也全部上報了,就是為了震懾安南仔,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反正,整個南海,隻要是沿著海岸線就行,走哪裡不是走。
再有一點,整個南海列國小國,緬甸、老撾、柬埔寨、暹羅等等,都入朝進貢了。
唯獨這個安南仔,最是桀驁不馴,硬是不來朝貢,簡直是找死的存在。
這不,廣東水師,就搞出這個事來,隔上一段時間,就去北部灣繞幾圈,打幾炮,身心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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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