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北部,保寧府閬中縣),一處民宅豪宅裡。
沒錯,這是一座豪宅,入城以後的明軍大將,都分到了不錯的宅院。
楊定楊大將,手握重兵5千,兵馬最多,是朱皇帝的嫡係,也是便宜大舅子,肯定能分到最好的一座了。
“啪”
聽了一會,豪橫的楊大將,挨了過去,大鐵手一拍,揉著包傑勳的肩膀,以示親近。
又拍了拍鐵硬的胸膛,目光坦誠,大包大攬的,豪氣萬丈的安慰:
“包兄弟,放心吧”
“有兄弟在呢,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你說的這些事,兄弟我都記在心上”
“這點你放心,過幾天,兄弟就會上奏折,稟明陛下”
“不過,兵械問題啊”
“咱們可能還要等一等,為兄的火炮抬槍,也有好多,沒有更換啊”
“畢竟,陛下的身邊,就有十幾萬軍隊,都在排隊呢”
說完以後,楊大將又用力拍了拍包將軍的肩膀,重重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很理解的樣子。
好馬配好鞍,強將配精兵,朱皇帝的親信嫡係,肯定是最好的兵械配置。
但是,大明王朝的產能,就這麼多,不可能幾個月,全部更換完畢的。
尤其是火炮,上千斤的滅清將軍炮,七個海軍水師營,近2萬的將士,也是眼巴巴的等著。
四川戰線,就一直這種鬼樣子,不鹹不淡,不上不下的,朱皇帝肯定不會上心的。
“楊副將高義”
“末將包傑勳,感激不儘”
倒了一堆苦水的包傑勳,灌了一肚子苦水的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啊。
一把推開楊大將的大鐵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抱拳行禮,感激感謝,口中囔囔著:
“將來,戰場上”
“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招呼一聲”
“末將麾下的兩千將士,100多門火炮,500杆抬槍”
“隨時恭候楊副將的差遣,乾死清狗子,不死不休,一個不留”
說完後,還繼續搖晃著,要深躬下去,以示內心的感激之情。
沒辦法啊,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沒後台,沒靠山的人,在哪裡都不好混啊。
二炮司,歸屬二炮營編製,其實還是朱皇帝說了算,其他的人,都得靠邊站。
參將包傑勳的頂頭上司,是副將潘忠,跟楊定是一個級彆的。
潘忠的二炮營直屬軍隊,3千兵馬,四個二炮司,統領2千兵馬,差距一千人而已。
這就是朱皇帝精明之處,擔心潘氏三父子,潘世榮、潘忠和潘貞,兵權過多,尾大不掉啊。
所以說,領頭的潘忠,下屬包傑勳,江大川,國複興,鐘耐爾等人,其實是內部競爭關係。
這就導致了,身為下屬的包傑勳等人,很難得到潘忠的支持。
火炮兵械就是這樣,潘忠直屬的二炮營,永遠是最好的,配置更換最快。
所以說,身在四川的包傑勳,也要另找靠山了,眼前的楊大將,就非常合適啊。
尤其是,他身後的楊氏,勢力就很不錯,又缺少軍隊的支持。
否則的話,老武夫包傑勳,也不會冒著被處罰的風險,來這裡喝酒聊天。
更何況,他們在四川有一年了,早就不是第一次喝酒,也是老熟人,關係很不錯的。
“哈哈哈”
“啪啪啪”
豪橫的楊大將,同樣是等這些話,猛的站起來,拍了拍包將軍的肩膀,又用力把他按了下去。
搖搖晃晃的,像個喝上頭的醉漢,目光坦誠的,口中嘟囔著:
“兄弟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要知道啊,火炮才是戰爭之王啊”
“缺了火炮,兄弟們如何攻城,死傷慘重啊”
“對了”
“咱們都是老兄弟了”
“都是從楊家莊殺出來的,一起喝過酒,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陣,那都是生死兄弟”
“彆總是,一口一個的,叫什麼楊副將,太見外了,聽著心裡怪彆扭的”
“為兄今年24,癡長你一歲,以後啊,咱們就兄弟相稱吧”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兄弟合心,其利斷金啊”
是的,手握重兵的楊大將,眼饞包將軍的二炮司,已經很久了。
上百門重炮,幾百杆遂發抬槍,全部齊射,糜爛數裡,方圓幾裡內,寸草不生啊。
尤其是攻城戰,有火炮的支援,傷亡都能少一半啊。
可以預計的,經過一年多的磨煉,將來的某一天,岷王係的大將,也要站到前台的,成為領兵大將。
不用多說,六大步兵營的副將,肯定都是有力人選。
這時候,世家子弟楊大將,就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鋪路了,儘量爭取二炮司的有力支持。
“啊、、”
剛剛坐下去的包傑勳,驚詫驚呼,目瞪口呆,陷入短暫的呆滯中。
反應過來後,不顧楊大將的阻攔,霍的一下,又猛的站起來,雙手抱拳深鞠躬,口中吼叫著:
“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這以後,兄長的事,就是小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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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砰砰砰、、”
吼完以後,還信誓旦旦的,用力捶打自己的胸甲,以示內心的坦誠真誠。
想了一下,還覺的不夠踏實,又抓起桌子上的酒壇子,給自己倒了三碗佳釀,端起來,目光炯炯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