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中華元年,二月十日,下午。
昆明,萬壽宮,乾清宮,西暖閣。
“嗬嗬”
龍座上的朱皇帝,掃了幾眼地上,嗬嗬一笑。
目光深邃,搖了搖頭,並沒理會程源和扶綱,這兩個鐵頭娃。
“金侍郎”
“繼續吧,說下去”
沒錯的,朝政大事要緊,明清兩國,畢竟是爭霸天下啊。
像禮部,禦史這種,張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的鐵頭娃,爭辯下去,沒有一丁點的意義。
“呼、、”
但是,狠辣的金光,並沒有打算放手,更沒有選擇忍氣吞聲。
而是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杆,目光堅定,看著上麵的朱皇帝,大聲說道:
“回稟陛下”
“程尚書,扶侍郎”
“還有諸位同僚,將軍們”
頓了一下,又轉過身,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還有周圍的同僚,繼續說道:
“今天,在下金光”
“就想問一句,心裡話”
“中南半島,上緬甸,中緬甸,阿拉乾”
“馬六甲的舊港府,東南亞的占城府,還是不是大明的國土”
“如果是的話”
“那這些地盤上,所有的丁口人口,老弱婦孺,還是不是大明的子民,陛下的臣子”
“如果是的話”
“他們即便是土人,番外夷人,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隻要能老老實實的耕種,納糧繳稅,那也是大明的功臣”
“更應該一視同仁,不分厚薄,平等對待,才能做到真正的長治久安”
、、、
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個狠辣的孤臣,已經是義憤填膺了,瞪著牛眼子,死死盯著程源。
沒錯的,彼之娘之,丟雷老母的狗玩意。
這幫大西南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降臣。
處處為難刁難,每次都要搞事,恨不得一棍子錘死。
好在,最後發言的金光,早就想好了對策和理由,去反駁這幫西南狗。
是的,平時的金光,跟尚可喜一樣,已經是很低調了,能不說話,就儘量裝啞巴。
即便是,在皇宮大殿,或是上下朝的路上,也是低頭走路,儘量不惹麻煩。
但是,他們這幫西南人,最近太狠了啊,逮誰咬誰,跟瘋狗似的。
“咳咳、、”
眼看著,正在發飆的金光,臉色陰沉的朱皇帝,又要點燃新的一場內部爭鬥了。
大西南的扛把子張佐宸,老頭子龔彝,連忙咳嗽,立馬站出來,大聲恭維道:
“對對對”
“金侍郎說的對”
“金侍郎說的在理”
“上中緬甸,舊港府,占城府,若開人,都是大明人”
“金侍郎說得好”
“大家都是明朝人,長治久安”
、、
沒錯的,自知理虧的他們,早就抱團取暖了,不想再被朱皇帝抓到小尾巴。
開玩笑,現在的降臣降將,江南的人才,越來越多了,虎視眈眈啊。
上麵的朱皇帝,本來就是專橫霸道,心狠手辣。
萬一逮著了錯,逮著了機會,又要繼續擼人,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啊。
現在的中華王朝,已經被搶走那麼多的關鍵位置,不能再出意外了,得小心謹慎點。
“哼”
但是,跪在地上的程大炮,卻是不怎麼領情。
繼續挺直腰杆,梗著脖子,眼高過頂,鼻孔出氣,冷哼幾聲。
心中大罵,一幫降臣光頭將,沒臉沒皮子,寡廉鮮恥,毫無仁義道德底線的狗玩意。
“嗬嗬”
點到即止,老辣的金光,根本不在意地上的老炮筒程源。
麵帶笑容,目光平淡如水,嗬嗬一笑,對著張佐宸兩人,拱手說道:
“張尚書”
“龔尚書”
“客氣,客氣、、”
沒錯的,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也不是傻子,更不會逮著不放。
降臣出身的金光,驟然被朱皇帝提拔到高位,本就是低調做人,玩命熬資曆,更不想得罪大西派。
當然了,這要是被騎到了頭上,被騎臉輸出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必須得反擊,甚至是反殺。
“啟稟陛下”
“三百年前,整個緬甸,就是大明的宣慰司”
“之前的元朝,也有過短暫的統治曆史,隻是太遠了,無力管轄而已,隻能放棄”